尸毒扩散的极快,血管呈现出乌青色,若不是已银针封锁心脏周围穴道,恐怕片刻邓火旺就一命呜呼了。
“蔡老!蔡老!”秦金生大呼。
他已经忘记了疲惫,一路不敢休息,来到庙中。
蔡忠林听到紧急呼唤,衣衫不整的就小跑出来,得见事态紧急,立刻开始准备。
邓火旺脸色惨白,额头不停有汗珠冒出,全身轻微颤抖。
“尸毒是极阴之物,对女性更为霸道,看我干什么,脱啊。”蔡忠林骂着离开。
秦金生权衡再三,只得扒开她的衣服,嘴上不停念着静心咒,视线不敢多做停留,抱着她放入浴桶中。
“依次加入糯米水,浸泡半小时后,点小火。”蔡忠林在远处指导。
随着鲜活的毒虫倒入桶内,乳白的水面下开始翻滚起来,蔡忠林又从筐内掏出一条毒蛇放入水中。
“这……”秦金生不免得担心起来。
“安心,没有毒牙的。”蔡忠林说。
小火慢慢蒸煮,桶内的毒虫开始焦躁,挥着毒针毒刺,邓火旺惨白的脸有些好转,慢慢的有些起色。
……
邓火旺躺在床上,和秦金生大眼瞪小眼。
“你醒啦。”秦金生显得十分高兴。
“滚出去。”邓火旺十分冷漠,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光溜溜的,而面前这个男人很可能是罪魁祸首。
等她穿上衣服走出房间,看到秦金生在一旁等待,没有征兆的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秦金生捂着脸,用的力道十分大,以至于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他问道。
“是你脱了我的衣服?”邓火旺问。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另一个巴掌又要上脸,秦金生自然不肯给她机会,抓住她的手腕,一推一搡,蔡忠林则扒在门框边看戏吃瓜。
二人坐在一起,由蔡老出面调解,解开隔阂。
“怎么像是变了个人。”秦金生不解。
邓家在闽南算是个大家族,邓火旺作为唯一继承人,如果在家族内,秦金生可能会当场去世。
邓火旺自幼多病,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时常忘记发生过的事,这病困扰她多年,自然不会记得受伤之事。
在得知自己命危被他所救后,态度依旧冷漠,眼神如一把杀人刀。
“得,咱们好聚好散,你别记恨我,那巴掌我也认了。”秦金生嗤鼻道。
“所以,你这一趟的结果如何。”蔡忠林问。
秦金生一拍脑袋,光顾着救治邓火旺了,完全把正事给忘了,却惹了一身鸡毛。
邓火旺和他如仇人相见,没了她做向导,这件事算是失败了,等他掏出手机,一朵小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看来这趟并不是没有收获嘛。”蔡忠林捡起花。
淡白的花瓣张开,雄蕊聚合,雌蕊从缝隙中穿插,组成一颗骷髅头,细细嗅去,淡淡馨香中带着一股腐臭,直冲鼻腔,辛辣无比。
“多年前也有一个年轻人前来造访,不过他没有这等好运气,空手而归。”蔡忠林想起什么。
有了主料,剩下的就好办了,蔡忠林捏着香泥,邓火旺站在远处观察。
“你怎么还不离开。”秦金生问。
邓火旺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再无半点交流,形同陌路。
细长的香泥中加入精髓,然后搓成细细的长条,历经几天的晾干,掐头去尾只制成一根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