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祭祀结束,所有人拍掌叫好,这时门外人才前来拜访。
等秦金生拿出玉佩,陈老太爷捋着白须似乎在思考。
“小兄弟,这玉从何而来。”陈老太爷说。
“是从一女子手中得来,还有一把古琴。”秦金生说。
古朴的琴面保养的很好,但历史的刻痕终究掩盖不住,散发着一股沧桑的感觉。
陈老太爷一通吆喝,一位短发女孩从门堂内走来,手里捧着另一半玉,两人将玉合二为一,组成的图案正是陈家班的家徽。
“先祖了却夙愿了。”陈老太爷跪在牌位前,郑重的磕头。
玉佩和琴共同放置高台显眼处,任凭战火洗礼,牌位前的香火仍未断供,这也是文化传承的一种吧。
“谢谢。”红衣女鬼开了口,随后飘散为点点星光,最后的执念已了却。
“还没问小兄弟姓名,我代表陈家班所有人感谢您。”
“秦金生,谢什么的就不必了,我谢谢你们才好。”秦金生巴不得讲这个瘟神送走。
经过陈老太爷的热情挽留,他们决定今晚在此过夜,不过戏班的院子,总有那么一种微妙的感觉,尤其是被那颗似笑非笑的大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是指那个啊,那是大头神偶,每年迎神穿戴的,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陈兴楠说道。
听她那么一解释,秦金生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管他到哪个地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只有坏人才会觉得胆战心惊,你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陈兴楠坏笑着。
“怎么会,不过你把神明放在露天的地方,不是对它的大不敬吗。”秦金生好奇。
“虽说如此,但随着时代变化,已经没人会注意这些,大多数人将游行当成每年的活动,年轻人基本不会领悟到更深层次的意思,包括我。”陈兴楠说。
秦金生不去看它,但这股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
“既然你觉得别扭,那我把它放回仓库。”陈兴楠将大头抱起来。
仓库是一间老房子,推开门里面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有凤毛麟角冠、各式刀枪剑戟、大小腰鼓、还有不少神像,顶上盖着红布。
里面有一神龛,透过红布映射出红光,令整个道具库神秘了不少。
“回来了?”邓火旺头也不抬,一直在玩着手机。
“这里的鬼,包括神都很奇怪,不是想象中的样子。”秦金生坐在床上吐槽。
“我一直不让你惹事的原因就在此,闽南地势特殊,加上这里的人大多信奉各种神明,而且有人会养小鬼,你又怎么会知道神明就是神明?”邓火旺越说脸色越阴沉,秦金生看后起一身鸡皮疙瘩。
“逗你玩呢,这里的神都是有身份的,是身份证,高铁飞机都可以坐,至于那些野村路子,只存在隐世家族,上不了门面,就算害人也害不到你。”
“这里的鬼和别的地方也不一样,人死后心中仍有执念,魂久不散,就成了鬼,怨念同样如此,这时阴差上来捉簿子上的魂。而在闽南,这里的鬼受香火、地域、信仰烘托,执念鬼、怨念鬼,甚至是恶鬼、厉鬼。”
“如果说是鬼?或许另一个字更适合。”邓火旺突然戛然而止,脸色苍白,口吐白沫,自己掐着喉咙,喘不过气。
秦金生吓得跳起来,抽出黄符就往她身上贴,念着定心咒,为她除鬼。
“哈哈哈,瞧你吓得,你也是个半吊子,就这还捉鬼呢,鬼玩你还差不多。”邓火旺哈哈大笑。
秦金生这才反应过来,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禁制什么的。
这么看来,以前碰到的跟这个地方的相比,确实弱上不少,看来他来对地方了,这个世界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