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生挪到卜老爷的床边,将手搭在脉上,他虽不懂把脉治病,但可以将心火引入卜老爷体内,查看病灶根源。
心火顺着经脉游走,心脏尖的几根主血管全部被浑厚的结痂淤堵,散发着猩红的怒火侵蚀血管薄薄的生命力。
秦金生再次发力,涌入的金炎将心头的怒火吞噬交融,卜老爷子这才好受点,急促的呼吸变得柔顺。
“你真是万能的。”卜凡乐起来。
“这只是暂时的,心血管的淤堵还得专业的人来。”秦金生想到了市里有名的神医。
想到这,卜凡叹了口气,当初秦金生骄傲纵横之态,惹恼了市里最有名的神医,现在只能到外省求助。
“我去请。”秦金生说。
“还是我去吧,至少他得给我这个面子。”卜凡说。
“此事因我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
面对态度坚决的秦金生,卜凡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他过去。
来到白发翁的宅子外,从里面飘出阵阵药香,他们敲门,门内伸出一头来观望,发现是卜水纯和秦金生,便说:
“家师今日身体抱恙,二位请回吧。”
“无妨,我在此等候。”秦金生抱拳。
秦金生靠着墙,忍着身上的疼痛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好消息。”
“哪有什么好消息,还是想办法从外省调人过来看病吧。”卜水纯有些心疼。
“傻丫头,你父亲撑不住的,你先回去,请不到我自然就回去了。”秦金生回她一个自信的笑意。
卜水纯恋恋不舍,舍不得他,又舍不得父亲,在他再三催促下,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们所感染了呢,师父,按照您说的,我已经变了,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称心如意。”
秦金生苦笑着爬起身,站在大门前。
“小儿年少无知,顶撞了神医,希望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秦金生不停的道歉。
门内,一孩童听的有些动摇。
“师父,要不开门吧。”
白发翁捋了捋白胡须,说:“程门立雪,三顾茅庐,医者自当悬壶济世,医者仁心,也要让他讨些苦头吃,磨一磨性子。”
秦金生从白天到黑夜,远处躲藏的卜水纯想过去,却被卜凡拉住,他摇摇头,万不可这么做。
门内的孩童啃着猪蹄,从门缝里看着摇摇欲坠的秦金生,有些触动。
“智行,回来”庐内白发翁说道。
白智行只好乖乖回去。
一天未进食未沾水的秦金生,此刻再也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
卜水纯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谁知她还没走几步,白宅的大门慢慢打开,将秦金生抬了进去。
卜水纯看到这幕立在原地,卜凡则心领神会,他知道白发翁不是个绝情的人,况且秦金生的年龄不大,长者不会和小辈计较,想到这,他放心带着卜水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