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林间漂浮着厚实的水气,阳光从叶片间投下,如同昔日的圣光,唯一突兀的就是这座红瓦房。
这座瓦房便是他临时搭建的场所,地处偏僻,无人问津,秦金生将地窖的门锁好,火炉扑灭,对着镜子整理衣衫,今天是德立高中动土的日子。
“常顺一没有骗我。”他嘀咕着。
指尖跳动的火焰已然庞大许多,实力进展飞快,不多时就能进入高级阶段。
他骑上破烂的自行车,朝着城里骑去,车子老旧发出吱呀的锈蚀声。
小刘刚把理发店的门打开,就看到秦金生不紧不慢的骑着自行车。
“秦师傅早啊,你可成名人了,这些天好多的人来找你办事。”小刘问着好。
“最近处理些私事,店里生意如何?”秦金生锁好自行车问。
“受街坊的照顾,依旧火爆,就连隔壁市的人都专门来理发,但听你不在都走了。”小刘说着。
秦金生咧嘴一笑,表示他不用在意,继续照顾着店就行。
他来到二楼的暗室内整理动土仪式需要的工具,从墨斗、竹筒,到凿子、小锤,列出的清单里一样不差。
向小刘打过招呼后,骑上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向德立高中前进,没走多远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他想都没想,掉转车头,钻进小巷里,绕路都不想惹麻烦。
“你去哪!给我回来。”清脆的女声喊道,她已经看到了。
秦金生推着自行车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一脸不情愿,真后悔走这条路。
“这么久没见,你躲什么?”卜水纯问。
“没躲,我觉得这边路近一些。”秦金生打着哈哈。
“我信你个鬼话,这巷子是死胡同。”卜水纯说。
秦金生立刻转移话题:“今天天气这么好,你要去哪玩。”
“你今天不是要去德立高中吗,你说巧不巧,我也要去,那就一起走吧。”卜水纯显得鬼灵精怪。
秦金生照自己脸上抽大嘴巴子,怪自己的嘴怎么那么欠,故作惋惜道:“德立高中似乎在对面吧,你怎么走反道,况且我这大杠,后面没座椅,只能劳烦大小姐自己走过去吧。”
“没事,我坐杠上就行,小时候经常这样跟哥哥们出去玩。”卜水纯拿出个小抱枕,看得出她早有准备。
既来之则安之,卜水纯坐在大杠上,秦金生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嘴里不停的吐槽太重了。
本来他平时不怎么锻炼,体格甚是瘦小,现在两个人的重量,令他气喘吁吁。
今天是动土仪式,门外停满了不少轿车,统一黑色,有些黑社会聚餐的感觉。
“可以下来了吧,卜老爷看着呢。”这么多人,秦金生脸上挂不住。
卜水纯可不管这些,耍起性子撅着嘴,非要他骑进去。
大群人站在学校大门处,卜老爷看到卜水纯和秦金生玩的甚好,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样的纯情男生,就算再冷淡的心,还是得靠专业的人来磨。
“看得出来老爹心情很好。”卜凡说。
“以后再出什么事,只要水纯出马,一定手到擒来。”卜老爷乐呵着。
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从里面下来一位黄发青年和一位身材精壮的中年人。
“黄邦富,你这老家伙终于来了。”卜老爷立刻上去迎接。
“卜尹飞,多少年没见了,要不是这次高中合并,你还不打算联系我。”
中年人名叫黄邦富,青年叫黄贺楚,是父子关系。
两位中年人互相寒暄着,向学校里走着。
“凡哥,那小子是谁。”黄贺楚指着秦金生,他怀里的卜水纯满脸开心,令他十分不爽。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高中里名单为他划一个名额。”卜凡自顾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
卜、黄两家是世交,卜水纯和黄贺楚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马,不知从何时起两家便不再联系,但黄贺楚一直将卜水纯认作是自己的人,现在看到和一个外来人亲近,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
“不能让这小子抢了先。”黄贺楚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