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告退。”
水寒走后，我坐到床边给姬晟搭脉：“怎么样？疼痛有没有减少？天热了，怕伤口不好愈合，就没敢给你用太多止痛药。”
姬晟看着蓝无心：“您想听不？”
“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听，但结果是一样的。”
“你能猜到多少？”
“考我啊？”
“属下不敢。”
“其实，你的纹身跟上官幻竹一模一样，估计…是他的哥哥或者弟弟吧？对不？”
姬晟点点头：“属下真名上官萧野，是残狼国皇长子。”
“皇长子？你…那你怎么沦落成暗卫？还…？”我这是真的吃惊了。
“因为属下是个庶出长子，我的母妃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父皇年少外出游历带回宫的，因为出身低微，所以即便是父皇宠爱她，也只能给个贵人位置，后来母妃和宫里另两位妃子几乎同时有孕，也就大皇子上官浩轩和二皇子上官子毅的母妃，宫中同时有三个妃嫔怀孕，父皇很高兴，当即下旨升她们三人位置，母亲也就成为妃位，还说按照残狼国组训，长幼有序，三人谁先生下皇长子，他就会封为太子，做未来的储君。”
“这桥段我熟悉，然后呢？你母妃先生的对不？”
“对，母亲先有了胎动，另外两位一看情况，她们各自用了催生药，可母妃还是先生了下来，那个时候…父皇犹豫了，因为他需要上官浩轩母妃的家族势力，母妃也看出了父皇的心思，她知道自己无任何背景，即便自己孩子当了太子，也走不上去的，所以祈求父皇，修改了出生时辰，而且说…她的孩子要做老三”姬晟说起自己母亲流下了泪水。
“你母亲其实很聪慧，三个孩子同时出生，又都是男孩子，你若做老二，老大依然会忌惮，所以做老三安全些，而且估计也是你父皇最喜欢的结果”我轻声道。
“公子说的很对，父皇本就是想让他们两家互相牵制。”
“于是你就成了那个英年早逝的三皇子？可为什么？就算不是老大，也…最起码是个皇子啊！你脑子这么好，怎么会混到现在这种地步？”我很纳闷。
“属下如今这种地步，难道不好吗？”姬晟微微一笑。
“好是好，可…你毕竟身份尊贵，所以到底为什么？”
“因为在属下七岁那年，另外两位妃子发现了父皇的秘密，她们知道了父皇并未修改的出生时辰，得知了真正的皇长子其实是属下，她们按下不做声，却开始对我们母子出手，一开始父皇觉得他可以护住我们，可不到两个月，母妃就中慢性毒药而死了，她临走前祈求父皇，让她的儿子做一个普通人，不当皇子了，还对属下交代，离开皇宫，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许回去，父皇含泪答应…”姬晟泪水一颗颗的滑落下来，可见他对自己母亲的思念。
“其实，你的父皇很爱你母妃”我说道。
“是，正因为如此，后宫哪些女人才痛恨母妃，后来父皇便和师父商议策划了一场大火，提前将一个孩童放到属下的寝宫，就这样，残狼国的三皇子英年早逝了。”
“可你父皇并未让你离他太远。”
姬晟点点头：“父皇已经失去母妃，所以不想让我离他太远，偶尔偷偷看几眼。您知道吗，那个替属下死了的孩子就是…真正的姬晟，属下顶替了他的身份，期间为了有人能够照顾属下生活，就师父就让水寒作陪，水寒他其实是师父的亲生儿子。”
“那你师父他的职位是…？”
“大内禁军统领。”
“怪不得水寒这小子如此傲气冲天，原来身份也不差啊！”我真是感慨了，这么两个大人物给我当属下，太屈才了啊！
“从那以后，师父对我们同一批的暗卫加强训练，明面上是替上官幻竹练人，实则…”
“实则是给你练的，为的是日后上位做准备？”
“对，所以属下从小就学如何治国治军，各种兵书策略，可这一切在七年前打破了，父皇突然病重，他偷偷立的诏书被上官浩轩的母妃发现了，那个时候上官子毅和上官幻竹都不在宫中，她们母子一手遮天，得知属下未死，且藏在暗卫中，所以他们就开始对同一批所有暗卫进行清扫，同时烧了父皇的诏书。”
“那…后来呢？”
“属下其实根本不想上皇位，那种兄弟残杀，勾心斗角的日子实在是压抑的很，后来有一日师父突然重伤回来，说上官浩轩已经开始下手了，父皇被他们控制，大臣也都见风使舵，刚好上官浩轩下令让水寒带人去永安国执行任务，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个有去无回的事，属下当即决定和水寒一同离开，师父也知道大势已去，保住属下性命最重要，就选了当时最精锐的高手，由水寒带领同行跟随属下一同离开，与此同时，师父还带来了父皇最后的口谕，让属下离开残狼国，永远不许回去。”
“所以你们就离开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