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收了这张卡没有答应它任何事。大不了我不用卡里的钱。”
红娘子脸上露出了笑意，在我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对我笑。
一只苍蝇落在了她的头发上，抬手掸掉苍蝇，对我道。
“既然有十亿，那么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能办成，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不信斗不过它。”
附件有个露天的停车场，我坐在车里等她帮我买了一些汉堡汽水什么的，她开着车带着我去了一个叫做沙岭的地方。
黄沙岗岭绵延起伏，漫山遍野一片红黄，双岭中间有一条公路，是唯一通向北方的主干路。
红娘子开车下了公路，一阵颠簸之下，车子停在了路边的枫叶林前。
我们俩下了车，遥望半山腰，有一座民宅。
门前有几条土狗驻足观望着我们。见我们走向山岗，都是夹着尾巴逃跑了。
这是一座土坯房，打的很结实，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土黄色。
屋门旁边挂着红红的干辣椒。
“红娘子，纸人王这么大本事的人居然住这里？”
“这世上有怪癖的人可不少呢。”
我想想笑了，我也算是一个有怪癖的人。
我们敲开了门。
门前，站着一个戴着黑色瓜皮帽，一身黑衣的白面中年男子。他面无表情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身上。
它是个纸人，如果不仔细看，你会发现，它基本上和真人是一模一样的！仔细一看，就发现它的身体和衣服是合为一体的。
呵呵呵。
它面无表情的脸上发出了一个苍老男人的笑声。
纸人扭身，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位，屋里坐。”
我们进了屋，坐在木凳上。
纸人给我们上了茶，花茶的香味特别浓，吸入口中，很是舒服。
纸人弯腰鞠躬。
“二位请用茶。”
我看了一眼红娘子，她张开嘴，杯里的茶水在明显的减少。我虽然很喜欢这茶叶的味道，但我并不喜欢喝茶，只是随便喝了一口，放茶杯在桌子上。
纸人问我们。
“不知二位此来找我是想做什么东西？”
“我们不想做东西，找你是想和你见一面，聊一聊。”红娘子目光望着纸人冷道。
“红娘子，咱们俩有什么可聊的？”
红娘子目光看向了我，伸出手。
“卡呢？”
我把银行卡给了她。
红娘子双指夹着这片薄薄的银行卡，对纸人道。
“这里有十亿。”
咳咳。
纸人面无表情的咳嗽不止，然后锤了锤胸口。
“十亿，我可以退休了。不过，我怕有命拿没命花。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究竟想和我聊点什么？”
“这件事，不能说。反正十亿就在这呢，我可以先付给你一亿的定金。”
“这···。”
纸人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十亿···十亿···。好吧，妈的，谁让你够诚意呢。你先把定金给我打过来，然后我们在聊。”
红娘子在衣服兜里拿出了一个机器，接了电，刷卡，转账。
我都懵了，只觉得，这些人的世界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一亿的转账只需要用这么小的一个机器？
纸人王收到了钱，然后告诉了我们时间点地。
“午夜十二点，松枫岭。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