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可使青楼纵酒、戏忠可使茶馆弈棋,贾诩可使吊丧问疾,李儒可使白词念赋。
赵云可使放牛牧马,典韦可使行凶杀人,黄忠可使求医问药,张辽可使看门守护。
高顺可使屠猪宰狗,徐晃可使打家劫舍。
甄逸、糜竺为刻薄小贩,与民争利。
范离、李彦则行将就木,不堪大用。
余者碌碌之辈,皆酒囊、草包、肉袋耳。”
祢衡此番话一出,气得顾雍脸色铁青。
好家伙,自家大王麾下的英雄人物,被这厮说得一无是处。
不但如此,祢衡这货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提到。
按祢衡的说法,他顾雍就是酒囊饭袋呗?
吕布看着祢衡张狂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黄月英忍不住问道:
“公子,他可是在骂你麾下的人才呀。
你怎么还笑?”
吕布对黄月英附耳道:
“祢衡这个人说话虽然过分,却有几分歪理。
比如我那军师郭奉孝,家里已经有了十几个妾室了,却还不满足。
平日里最喜欢流连于青楼。
按祢衡所说,倒也不错。”
“还有戏志才,平时话虽然不多,却酷爱围棋,经常去逛茶馆。
我找出来逛,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茶馆了。”
“还有我麾下那几员大将,祢衡说得也大差不差。
他这厮虽然嘴臭,却挺能抓人痛点。”
黄月英听了吕布的话,也‘咯咯’笑出声来。
俩人笑得甘宁有些发毛。
这位吕公子和他的女伴,看着可挺奇怪啊。
顾雍面色不善,对祢衡问道:
“足下既然有如此大的口气,不知有何能耐?”
“我?
我祢衡可就厉害了!
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书战策、治国方略无所不精。
上可致君为尧、舜,下可配德于孔、颜。
天下英才,舍我其谁?”
“先生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吾倒要讨教一番了”
祢衡正自我陶醉之际,突然看到一名身着灰衣的文士从招贤馆内走出。
在他身侧,还有一名身披甲胄,凶神恶煞的丑汉。
灰衣文士笑容和善,可不知为何,却给祢衡一种阴冷而又危险的感觉。
“你是何人?”
灰衣文士轻笑道:
“吾乃贾诩,特来为先生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