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长言尽于此,后面的事,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即使上头这么防备着,还是被人钻了大空子。林局长长叹一口气,只希望上面能尽快解决好,不然他们这些底层的人还是要遭殃。现在各个地方就已经慢慢负担不过来去处理那些特殊的案子。又要瞒下来,又要去处理,谈何容易。
吴友情和任警官还想继续问,还有很多疑惑还未解答。
林局长看了眼,接着说,“既然休息好了,接下来就吃点苦头吧。”
话音刚落,门口就进来几个人,是肖师兄带着几个师弟师妹过来给任警官处理伤口、
昨晚已经帮任警官临时用朱砂清理了伤口,今天还需要继续清理干净尸毒。
“还好,没有被咬到。”肖师兄说了一句,拆开肖师兄包扎好的地方,伤口处洒满厚厚的朱砂。拿小刀刮掉朱砂,和已经泛黑的血肉。
吴友情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脚在抽痛,而任警官却是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看的吴友情满心佩服,
却听局长问,“这小任都感觉不到痛,不会这腿已经坏了吧?”
“没事,等肉长好了。就好了。”肖师兄两三下就把肉割完了。没有知觉只是被尸毒麻痹了。让师弟拿出去用火烧把那些腐肉干净,而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塑料瓶子,瓶子里还装着黄色的液体,他打开瓶盖,一股尿骚味传了开来。
几人纷纷捂住鼻子,还没来得及问拿这个干嘛!就看肖师兄行云流水般提出床底脸盆,架起任警官受伤的脚,就拿着瓶子往上面浇,
吓得任警官弹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这,这,这’”气的一时半会说不清话,
“不要乱动!这个很贵的!”肖师兄按了下伤口,让任警官老实一点!童子尿容易得,至阳的可不容易!这么一瓶还跑了好多地方被泼了好多盆水才换来的!
等人老实下来,肖师兄对着伤口再重新冲洗一遍,才拿出调配好的膏药糊到伤口上面,那膏药的味道杀伤力也很足!
任警官决定了,这膏药没有撕下来之前,他是不会踏出这个房间半步!这苦头是鼻子替吃了。
大家默契地没有去询问那膏药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处理完这边伤口,肖师兄就离开去铺子那边换班。
林局长看他们精神头还不错,也安心离开去忙活了。俩人在医院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了那每次换药有点折磨人其他都好,
两个人都不方便挪动,在床上躺的骨头都酥了,才有同事过来报喜!终于抓住那个人了,这件事彻底结束了!
在肖师兄过来换药的时候,两个人赶忙把人留下来问问后面是怎么抓到那个人,
神经紧绷了这么些天,终于结束了,肖师兄也一身轻,于是坐下来和他们聊了起来。
他们在那日夜埋伏蹲守了好几日也没有看到老头的痕迹,那几天局长他们那边派人去调查倒还查出了一点东西。
那老者来相城两个年头了,这不是他铺子上第一次把人弄丢,之前还有一次事故,闹到了警局,留下来笔录。
做白事这行的,大家都知根知底,大多都是家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要不让就是跟着师傅一起做。各自都有一片区,也有这行的规矩。
很少有这样半路杀出来的,再者做这行怎么说都是生意,也要看客流量,半路出家就算别的同行不找麻烦,客人从哪里来也是个问题。
那负责人就从这方面入手,去问临近几家同行,看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出来。
那个年代不比现在,做这些行业的和警察之间关系并不算太好。
他们第一次过去询问的时候,并没有人愿意开口,一问三不知、后来还是拉了一个特殊部门的队员过去,才和他们透露了些消息。
那老者刚到相城的时候有去摆放过他们。给每个人都送了礼,他说来相城是有因果要了结,不会在这呆太久,最多就三年。这三年他会开个铺子糊口,不会和他们抢生意,还请他们通融一下。
看着年岁老者年岁一大把也不容易,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客源这个事,就是他想抢也抢不走的,本地人是不会去找他这样外地人开的铺子。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不想招惹麻烦,这老者看着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干这行,年纪越大,越是危险。没有本事的活不到那个岁数。
老者定居下来,那铺子也开得静悄悄,他们还是偶然经过才知道他把铺子开起来了,观察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他们也就不再关注,
到了一年后,才听说那老者接了生意。打听下了,是矿地的。相城这几年矿地开发,来往的人很多,绝大部分都是外地的,去矿地确实能接活。
他们一般不去接这些活,外地人要把遗体送回去,来回路程得耽误不少功夫,更别说还容易出事。所以渐渐地,在矿地里他就有了一些名气。找他的人也多了。
所以总的来说,这老者和他们基本上是没有接触,矿地生意多了,他的铺子也搬到离矿区更近的地方,就更说不上话了。
林局长听完,和相城负责人商量,这人有没有可能是在每个城市流窜,说只待三年,而且还能那么熟练把握和当地人做事的那个度,不像是第一次到外地开铺子的样子。那负责人赞同林局长的想法,
当即开始联系临近几个城市,尤其西山市,那地方矿业也很多。
隔天,陆陆续续收到回复,西山市传真了一些资料。他们那之前的矿地也有这样的纠纷,遇难的旷工遗体没有送到家。最后以煤老板多赔了一些钱,家属没有再继续报案。
至于那老者,还真是有在西城市出现,一样在矿区开这么个铺子。那之后没多久,那店就没有开了,没有人知道老者去了哪。
有西城市的回复,林局长猜测得到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