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青点点头：“他们还是喜欢以前这些，习惯了嘛，老人念旧。”
江夏也跟着点头，又道：“李哥，其实你今天不用过来接我的，我记得路。”
李空青笑笑：“爷爷不放心，这边还是太绕了。”
江夏只能接受师父的好意，跟李空青说说笑笑到了李家，李明德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江夏的打扮，果然高兴。
陈玉玲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了半天，把她都看羞了：“师娘，是这衣服哪里有不对吗？”
“哪有哪有？一个星期不见，咱们六月换了衣服，更好看了。”陈玉玲由衷赞叹。
比起以前，江夏的头发显得浓密了些，明显有了光泽，短短的头发也长了些，快到肩膀了。如今穿着复古的衣服，文文静静的，让陈玉玲想起解放前那些女学生。
李明德也评价：“像是个乖巧的女学生。”
江夏轻咳两声，没好意思说自己昨天还跟二哥大打出手，还被批了一顿，实在当不起“乖巧”这个评价。
今天是个非正式聚会，师娘陈玉玲也跟着去，挽着江夏的手，亲亲热热地出了门，留李空青看家。
他是西医，去那里没话说，说不定还会被某些相熟的长辈们挤兑两句，便没跟去。
从李家出来，只过了两条胡同，三人便在一座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这宅子有座富丽堂皇的门楼，但朱漆大门明显长时间没有打理，红漆已经有些剥落，显出几分落寞来。
李明德和陈玉玲的眼神都有些伤感，很快略去。李明德当先迈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大门。
这是座典型的五进宅院，比江夏住的那座还要大上许多，二进院的北房格局是三正四耳，跟江夏家的正院差不多了。
到了真正的正院，每间房子的面宽规格明显都要大一些。他们来得早，走到正院之前都没遇上人，直到进了正院门，才有人匆匆迎了出来。
这是个跟李空青年纪差不多的男青年，矮墩墩的，约莫只有一米七出头。头发短短的，眼睛不大，一笑就眯了起来，像个弥勒佛。
“四师叔祖，陈先生，我琢磨着您二位也该到了。结果还没等我迎出去，您二位就进门了。这位就是江夏小师叔吧？我牛二伟，鼓楼那边的。”
这位叫牛二伟的明显比较会说话，上来就吨吨吨一顿说。不过这家伙居然是李明德徒孙辈的，上来就被叫师叔，江夏感觉异常新奇。
李明德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用得着你去迎？你师父呢？”
“四师叔您来了？恕我没能迎接，刚才被绊住了……”正说着，一个中年人搓着手从门里奔出来了。
这位应该就是牛二伟的师父了，跟他很像，也是矮墩墩的，还有点谢顶。想来可能怕李明德见怪，头顶已经见汗，亮晶晶的。
李明德好气又好笑：“来接我作甚？这地儿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他跟江夏介绍，“这是你二师伯的三弟子，康守义。”
江夏礼貌道：“康师兄好。”
康守义连连点头：“江师妹你好你好。先进来歇歇。”
李明德道：“我们就不进去了。他们应该都在后院吧？我们直接过去。”
这院子的后院非常大，是个后花园。有小桥流水，有精致亭台，还有假山微瀑。虽然都不大，但胜在精致。
此时江夏才发现。还以为人都没来，敢情都聚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