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话还没有说完,就吸引了旁边保安的注意,两个壮汉过来,李响的声音越来越小,顿时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李响的任何格斗技巧都派不上用,“哐当”一声,李响被两个壮汉架着扔到了酒店门口招牌的路灯下。
李响坐在地面上,无视周围车水马龙、穿着华贵的社会精英投来鄙夷的眼神,其实他刚刚只要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亮出他刑侦支队副队长的身份,他就可以进去。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利用他的身份,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生气,安欣怎么可能办得起这的会员卡?难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才进去的吗?
正在胡思乱想中,李响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欣醉意朦胧的东倒西歪,徐江胳膊跨在安欣的肩膀上,两个人身体挨的特别亲近,摇摇晃晃从德福酒店门口往外出。
安欣平日里的酒量特别好,这次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番模样,李响不由得为安欣担心,正想着上前搀扶安欣,却突然看到两人称兄道弟的场景。
“安欣老弟,你这个酒量不行啊!”
“徐江大哥,我以后去了白金瀚是不是可以打折?”
“打折?你小子我把你打折吧!我告诉你,以后到了白金瀚,所有的消费由我徐江买单!”
安欣此时已经东倒西歪,酒气横生,他满脸通红一路跌跌撞撞,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好哥哥,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说完,安欣突然觉得天花板在旋转,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到了太空,下一秒整个人晕倒了过去,幸亏徐江身边的保镖扶着,安欣倒在了其中一个保镖的怀里。
“老大,这可咋整啊?”保镖搂着满身酒气的安欣,嫌弃万分。
“妈的,这小子还真喝醉了!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呀,”徐江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去去,把他放到车上去。”
安欣眼看着快要被徐江的保镖塞到宝马车上时,安欣咻的一下睁开眼睛,一把挣脱保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眼看就要再次摔倒的时候,他扶住宝马车门,冲着空气大喊:“这他妈才是生活!”
李响看到有人照顾安欣,并且安欣还和徐江关系那么亲热,明明他没有喝酒,也像喝醉一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跌跌撞撞的离开。
他想故意躲开这里,害怕碰到安欣的视线,甚至他觉得,只要安欣不和他说,他就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今晚发生的一切,安欣依旧是那个热血征程的人,他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李响沿着德福酒店外围走了几百米的路程,在确定不会被安欣发现之后,一屁股坐到水泥路上,头靠在德福酒店外围的大理石砖上。
马路对面就是一排充满人间烟火的夜市,因为挨着德福酒店所以物价稍贵了些,一份牛肉面要四块钱,猪脚面要三块钱。
可即便如此,这条夜市街却依旧热闹非凡,人们争先恐后的来这里打卡吃饭,好像来这吃饭就可以沾一沾德芙酒店的贵气一样。
“哼,”李响心里一阵苦笑:“即便你们挨的再近又怎样?办得起50万张的会员卡吗?”
“咕噜咕噜…”一个啤酒瓶滚到李响跟前停下,坐在地上的李响突然看到一双人腿出现在自己面前。
李响抬头看去,个子不高体型微胖的一名20多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boy”的半袖和短裤,腰间系着h牌的腰带,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右胳膊有明显的纹身,一副典型的暴发户模样。
“嘿,你应该到对面去!”那年轻男人歪着头,语气傲慢嘴角带着戏谑。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马路对面要饭去,那边才是你的主场。”年轻人眼神示意对面的夜市,嘴角伴随着奚落和嘲笑。
“你他妈有病吧?喝多了吧你?”李响没有理会那男子,站起身准备拍拍屁股离开。
那年轻人弯下腰“dui、dui、dui,”冲着李响做像撩逗狗一样的动作,“穷鬼,快滚到对面属于你的地盘去,别脏了这个地方。”
李响站起身直挺挺的站在那年轻人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年轻人,他眼神里的油然而生的正气竟让那口出狂言的年轻人不寒而栗。
“我今儿还就呆在这个地方哪都不去了,你能怎么样?”李响本不必理会这个酒鬼,可今儿还就非呕下这口气不可。
年轻人面露鄙夷之色,“哼,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吃不上德福酒店的一口饭。”
“像你这种行为叫寻衅滋事,公共场所无端生惹是非,拦截辱骂他人,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
年轻人酒精上头动作迅速冲上前去一把拽住李响的领口,他捏紧拳头,眼露凶光,双臂肌肉鼓胀,朝着李响的脸挥去。
拳头还没挥到脸上,下一秒,年轻人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利股力量紧紧遏制住,李响轻轻松松捏着那年轻人的胳膊不能动弹,接着反向一个用力,那年轻人的胳膊就被别到了背后。
“你丫的敢动老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姐夫是谁?你要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不信?”
此时,年轻人的另一只胳膊也被李响别到了身后,听到年轻人这样说,李响顿时也来了兴趣,“哦,我倒是想知道你姐夫到底是谁?”
“你给我听好了,说出来别吓死你,我姐夫就是白金瀚的”
“李响,你在干嘛?”年轻人话还没说完,被远一个清冽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