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咱们发现一个警察的线人。”手下恭敬的说道。
“线人?”陈泰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扭头看向高启强:“小高,正好你在,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吧!”
高启强脸上僵硬了几秒,入职半年以来,他从未接触过公司里的黑色项目,而这次让他去处理所谓的线人,到底是信任还是试探?
“好,老爹。”高启强脸上迅速转换成标准式的笑容。
建工集团地下室,高启强赶到的时候,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到柱子上,脸上血色斑斑的男人。
高启强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靠近男人,线人曾经是个小马仔,身份暴露以后,反而眼神坚定且嚣张,不惧怕高启强的逐步逼近。
在距离线人只有五厘米处,高启强停了下来,嘴角露出冷笑,突然,眼神里冒出杀气,下一秒,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拳用力打到线人的肚脐上,伴随着线人瞪大瞳孔震惊的看着高启强,剧烈的痛感而来发出一声尖叫,嘴角沿着下巴流出一股鲜血。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高启强挑起眉毛,嘴角露出享受般的微笑,他扭过身,冷冷的看着旁边跟着他的手下,轻声道:“打吧!”
高启强缓缓离开,他背后传来打手们一阵拳打脚踢声和线人痛苦的哀嚎声。
直到他走到监控拍不到的区域,高启强才轻轻皱起眉头,半张着嘴喘着粗气,线人一阵阵的哀嚎声传来,高启强也心跟着揪一下,痛苦的轻闭眼睛。
他知道自己,但凡刚刚表现的有些害怕或者不忍,那自己的下场会比这个不知真假的“线人”更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线人的声音逐渐衰弱,高启强这才冲着手下喊:“住手,别打了。”
此时的线人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高启强盯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给他一笔钱,把他放了吧!”
不止手下,就连那名线人都惊讶的看着高启强。
“强哥,这不大合规矩吧。”“黑痣高个子”打手说道。
高启强没有理会打手,他鄙夷的看着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线人:“出去以后若敢乱说”
还没等高启强说完,线人连连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同时又不断摇头,鼻涕和眼泪一起流。高启强一个眼神示意后,那位线人被其中一位手下拉走。
“强哥,为什么要放走他?”鼻子上有颗黑痣的高个子打手,此时已经心有不满,呛声问道。
高启强反问:“他原本就是监狱里的犯人为了减刑才冒此风险,如此惜命的人你觉得他出去以后敢乱说吗?”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呢!”打手带着丝丝的怒意。
高启强瞪了打手一眼,打手竟觉得背后发凉,高启强绕着打手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提高音量呛声质问:“被打的这个人,发现了集团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吗?”
黑痣高个子打手明显有些心慌:“当然当然没有!”
“既没有把柄在他手上打一顿扔出去,给派他来的人一些警告就行啦,没有任何理由把一个警方的线人打死,你这才要惊动警方吧!”
“是,强哥,您说的对。”打手这才心悦诚服。
监控录像前,陈泰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从一开始的愁眉不展审视怀疑,变的满意信任,到最后,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有趣!太有趣了。”
另一边的安欣也在录像里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安欣不断重播着马尧斌邻居过生日无意中拍下的那段他跳楼的视频。
视频只有两秒钟,速度非常之快又很模糊,安欣几乎是一毫秒一毫秒的看,一帧一帧的分析。
终于在第一秒钟左右,他发现马尧斌家地面的反光里,有一张酷似人脸的影子闪过,因为视频只占原来画面的1/8的大小,所以经过放大后已经不清晰,但他还是兴奋的将这一线索告诉李响。
“如果这个影子真的是人的话,那就证明,马尧斌自杀时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场!”李响兴奋的分析。
李响盯着视频道:“马尧斌在视频里穿着非常居家随意,地面上还有红酒被子,说明那个人是他非常亲密的人,甚至是爱人,可是据我们的调查,马尧斌至今是单身,身边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人。”
“有!”安欣语气坚定,他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却被他忽略的人物:“马尧斌有一个表妹,叫小美,和他关系非常好,并且这个小美,还是付豪的情人。”
“你说起这我突然想起来,马尧斌确实经常在外地出差住旅店,但他每次去住都订的是双人床房。”
说完,安欣和李响立刻调出马尧斌去宾馆的开房记录,每次都是单人登记但都是双人房。
而他们又调出了宾馆的前台监控,在马尧斌每次到达房间约半小时后,都有同一个女孩也前来登记,住的是单人间,奇怪的是,她每次用的身份证都是假的。
安欣冷笑:“哼,她订的是单间,进去的却不一定是什么间了!”
“查一下这个女孩是谁?”李响对旁边的同事说道。
“是。”
半小时后,同事经过大数据的对比,终于找到了每次跟马尧斌前后订宾馆女人的全部信息:“这个女人叫杨小美,和马尧斌是同乡,小学毕业就不读书了,也没什么正经工作。”
“这个杨小美和马尧斌有血缘关系吗?”安欣问。
“没有,而且马尧斌妈妈是独生女,所以他根本没有表妹。”同事回答。
李响的眼睛突然发光,八卦的口吻:“你说这个杨小美和小美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