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自然明白徐江话语的含义:“当然了,徐江兄弟这次帮里泰叔许多忙,所以泰叔承诺的那些金条和钱会一分不少的。”
“就就”徐江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嘴角带着狠戾:
“就那点金条就把我打发了?打发叫花子呢?我我这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多少人需要打点!”
高启强不慌不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箱子,放到桌子上,移到徐江面前:“老弟,你确实辛苦,这是些土特产,拿回去给弟妹打几件首饰。”
徐江斜斜的眯着眼看着箱子,满不在意的随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金灿灿:满满一箱的金条。
徐江随手拿起一根金条上下掂量了一番,面无任何表情的把箱子盖住,脸上从一开始的没有任何情绪变得阴沉,气压越来越低沉,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安静。
刹那间,徐江手里把玩的金条很重的叩到箱子盒上,空气里只能听到金条和箱子和接触的声音。
几秒钟的沉默后,徐江缓缓抬起头,“我的兄弟们在刀尖上舔血,替你们做事,这些事情要是被警察发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着,徐江放下手里的金条,用食指指着高启强坐立的地方,正好指到他的头顶,怒吼:“你他娘的把老子当什么了?街头混混?”
高启强缓缓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徐江,眼角露着凶光,用手轻轻移开徐江指在他眼前的食指,轻轻扬起嘴角带着不屑,眼神幽冷中甚至带着杀气,让见惯大场面的徐江觉得背后发凉。
“你想要多少?”对视几秒钟后,高启强开口,他知道,在收购阳光发电厂的关键时期,必须要先稳住徐江。
徐江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走到高启强办公桌前,端详了一番后,直接坐到了桌子上,一只手放到裤子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大拇指朝内剩余四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四十,收购以后给我四十百分之的股份,不多吧?”
高启强冲到徐江面前,他想狠狠揪住徐江的领口暴打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一顿但是却咬牙忍住了。
“徐总,你是在开玩笑吧!小心贪多嚼不烂!”
徐江冷笑:“若我偏要贪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你去问问陈泰,”说着,徐江两根手指不断轻戳着高启强的胸口:“我替他做的那些事情,他敢不敢公之于众?”
高启强此刻替泰叔后悔,早知道雇上一个江湖上的混混去做事,给个小几千万就解决了,而不像现在惹上不讲原则的徐江,一堆把柄在别人手上。
高启强此刻心一横发了狠,他绕到办公桌里面,做到他崭新的旋转椅上,双腿交叉踢到办公桌上,胳膊交叉放到胸前,头靠在椅背上,眼睛闭上,直接摆烂。
“那你报警吧!”
“啊?哈?”徐江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直接懵逼了,“什么意思?我报什么警?”
高启强睁开眼睛,放下双腿和胳膊,身体前倾,用手轻轻拍着桌子:
“你不是说,要是拿不上四十的股份,就要把泰叔让你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吗?那你去呀,赶紧的,你去报警吧!”
说完,高启强脸上露出无比鄙夷和无所谓的讥笑,“你去呀,反正你和泰叔的那些事情我又不知道,赶紧去,去晚了公安局就关门了!”
此时,徐江的脸色却煞白,傻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高启强会直接让自己去报警,他有家有业的,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
“高启强你给我等着。”徐江恶狠狠的放下一句话,随后离开。
徐江走后,高启强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他用拳头轻轻拍打着桌子,眼角甚至都有笑泪,持续笑了几分钟后,高启强才止住笑意,他撑开自己的手心,用湿纸巾擦了擦,全是汗液的手掌,那一刻,高启强知道,刚刚虽然凶险,但是他又赌赢了。
徐江回到白金瀚自己的私人办公室的时候,嘴边的骂骂咧咧,就没有停下来过,他一股脑的把茶几上的ad钙奶全部推到地上:“妈的!”
徐江知道,高启强在知道他不敢报警后,他手上的筹码又少了。
“早知道收下那箱金子了!”
徐江瘫坐到沙发上,小而聚光的眼睛里充满了熊熊的恨意之火。
“高启强!”徐江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
徐江最机灵的手下审时度势的跑来,走到徐江的后面一边捏着徐江的肩膀一边宽慰道:
“老大,您不过是看在泰叔的面子上,他高启强算哪根葱呢!您当年在闯社会的时候,他还在旧厂街卖鱼呢!”
徐江闻言,恶狠狠的咒骂:“不过是陈泰养的一条叫唤声大的狗而已,敢和老子作对!”
听到徐江的话,忠诚的手下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而眼睛嘟溜一转,开始为徐江排忧解难:“要是没有陈泰,高启强不是很容易解决吗?”
徐江此刻虽然愤怒,却也没有失去理智,连忙摇头:“不妥,这泰叔,可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老大,咱们虽然动不了泰叔,但是总可以让泰叔不信任高启强吧!”
手下低头俯身到徐江的耳边,用手遮挡住轻声在徐江耳边说着什么。
而后,徐江的脸上浮现出让人胆寒的阴沉,心里已经开始酝酿着一条歹毒的计划,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高启强,我倒是想知道,一个失去主人信任的狗,还能蹦哒的这么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