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已经落了女人一大截,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坐在小区的长凳准备歇歇。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把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直到烦人的寒风不会钻进领子为止。
一坐下,屁股就透心凉,凉到骨子里的那种,条件反射,他腾的一下起来,脚底是发热的,他还是再次的在凳子上坐下,不过一点点的让屁股跟凳子开始接触,小面积到大面积,这样就没有那么冷。
休息了10几分钟,把时间磨到了,凳子也被坐热了,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围巾,把手插进口袋里面,大步朝别墅走去。
来到门口,严准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发现6点都不到,为了避免亲妈逼他去公司,站在刺骨的寒风中又等了10来分钟。
一个人在别墅门口凌乱,凌乱,跟寒风战斗。
直到六点十分才打开别墅的门。
一走进别墅,严准觉得自己活了。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这温差也太大了。
楼梯上。
严父已经穿戴整齐缓缓下楼,被妻子折腾的没有了睡意,索性就起床了,而严母已经去找周公聊天了。
刚进来没有一分钟的严准冷的打哆嗦,耳朵,手都是冰冷的,拿起客厅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几分,客厅的空调是佣人提前打开的。
显示屏显示的数字是30度,严父顺着视线看空调机子上的度数,提醒儿子,“你这温度打的等会还出的去嘛,外面零下里面30度。”相差20度,感冒的几率很大。mgonЪoΓg
严准:“我现在觉得要是感冒了也挺好。”至少不用去晨跑了。
这种天气跑步真的是脑袋坏掉了,一时间想起了早上擦肩而过跑步的那个短发女孩,这女孩子怕是跟人家不一样,要么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要么就是失恋受刺激了。
估计是后者,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脑子是没有问题的,大概率是失恋了。
不过这种发泄方式也挺好的,总比站在高楼要跳楼还要麻烦警察叔叔来相救的好,严准的心底想着。
严父已经走了下来,径直往餐厅走去,拉开凳子坐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碗,“过来吃点东西,把空调调到26,你不想出去我还要上班。”
闻言,严准还是照做了,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4度,调好以后把遥控器放到桌上,迈步去餐厅用餐。
见温度调好,严父吃着早点,继续问:“怎么想起来去跑步了,你妈逼你的?”
严准一副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不然他脑子进水了,一大早去外面挨冻。
严父沉思了几秒,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瞬间餐厅安静了下来,半晌严父问道:“小区跑步的人多吗?”
严准嗤笑一声,“就我一个神经病。”再次想到了那个女孩子,启唇,“还有一个不认识。”
严父:“女的。”
严准:“女的吧,不过变性的还是真的女的我也不清楚。”
严父:“”神经病,女的就女的,男的就是男的,什么变性,人妖吗?
10几分钟后,两父子吃完早点,统一动作拿着纸巾擦拭唇瓣,严准看一眼亲爸,试图问问,“爸,您真的不知道妈为什么逼我去渡劫。”
闻言,严父继续擦着,心底大概率的有了猜测的方向,慢条斯理的,不疾不徐的回答,“什么渡劫,你妈那是为你好,会不会说话,前几天的新闻没看嘛,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每年冬泳,全身上下比你我都健康,平时没事多看看新闻,别一天天的尽想手术。”
严准:他是冬跑不是冬泳,再说这么健康也没有见您去游泳啊。
接触到儿子眼底的不服,严父有点心虚的干咳一声,撑起场子,“不用疑虑我为什么不去冬泳,你要是再光棍个几年,我跟你妈不用奢望到80岁,就65也挺难的。”
严准:“”
吃完早点,严准就去医院了,怕亲妈醒了又开始作妖,安全起见还是早点闪比较好。
严准离开后半小时。
严菲菲房间的门准时打开,穿着羽绒服的她蹦蹦跳跳的下楼,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限量版包包,这是姐姐严娜送她的生日礼物,还是从蓝城寄过来的。
来到楼下,客厅安静的能听见落针的声音,而室内温度却很高,让她有一种穿错衣服的错觉。
平日里亲妈都是早早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今天一大早的人去哪里了,询问一旁安静站着的佣人,“阿姨,我妈呢?”
哥哥可能还在睡觉,爸爸应该是去上班了。
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太太在楼上睡觉,先生跟少爷已经出门了,应该是去上班了。”
严菲菲表示惊讶,“我哥起来了,还去上班了?”
抬手看了看手上小巧的红色表带的腕表,“现在才8点不到啊,我哥不是每天8点出门的嘛。”没有手术的时候就直接不起来的呀。
今天抽什么疯?这么反常,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