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半点留念的拒绝,好似他们之前的感情都是浮云,压根就不存在,“你们家门槛太高了,不是我这种人高攀的起的,韩果果从此我们两不相见,你不要再缠着我,算我倒霉。”
哪里倒霉了,遇见她倒霉了吗?
他们不止是情侣还是很好的朋友。
战争再一次激起。
男人的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的腿伤是妈妈跟哥哥的杰作,她可以不跟这个男孩子谈恋爱,但是不能随便的打伤人,她很内疚,当时的她想法就是如此。
急冲冲的回到家,韩母心情不错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跟下属吩咐着某件事情,“就这样,执行下去,不要再犯错了,你知道我的做事原则。”
“你凭什么把人的腿打断,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韩母挥挥手让下属出去,“你所谓的初恋又跟你说三道四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打断他的腿,搞清楚头跟尾再来跟我理论,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真是好赖不分。”
果果:“我好赖不分吗,你在我房间安装监控,偷看我日记,派人监视我这就是你说的好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你不是说我的朋友都是因为我姓韩才跟我交往吗,我可以跟你断绝关系,我改姓,把我从户口本移除吧。”
韩母厉声,“韩果果,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所以你不也是把自己的姓氏改成跟爸爸一样吗,你也是仗姓欺人吗?”
韩母气的发抖,觉得女儿被洗脑了,整一个恋爱脑,“我韩露即便没有你父亲我也有自己的一片天,我不需要仗任何人的势。”
“对,你就是女匪头子,你的手下遍地,所以你也想把我培养成你这样的吗?”
韩母气的失了分寸把手边的一把水果刀随手扔了过去,只是刀没有落在果果的身上,而是在韩跃的胸口处划过。
韩跃挡在了妹妹的身前,但是韩果果那一刻并不感谢韩跃帮她挡灾,因为心里有气,觉得韩跃跟母亲是一伙的,是他平白无故把别人的腿打断的。
韩母觉得女儿已经入魔了,怕干出什么事情,还是不愿意把监控拆了,但是韩果果从小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拆监控呢,回到房间把里面的监控三两下就拆了。
这种被保护的透不过气的爱,让韩果果觉得失去了自由,人权,隐私,活的没有意义。
令人窒息。
这天晚上韩果果割腕自杀了,韩跃想跟妹妹去解释,但是走进房间的时候就是妹妹自杀的场景,韩跃疯了一样拉着司机把韩果果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面韩跃朝着母亲怒吼,“现在满意了。”
醒来以后,她知道自己被救活了,死不了,脸色苍白之际提出了离开韩家,离开帝都。
韩父答应了,红着眼眶道歉,“好,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疏忽了,果果想怎么样都行,答应爸爸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我跟你妈妈辛苦一辈子打拼就是想给你跟你哥哥做坚强的后盾,爸爸跟妈妈太清楚没有后盾靠自己打拼的艰难了,所以果果我们不要再做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韩氏从灰色地带转变到正道,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韩母负责的,韩父很少过问,一心只想早点让韩氏稳定。
“爸爸,送我离开帝都吧,我要去蓝城上学,我要学医。”
韩父:“那你想学什么?爸爸都答应你,爸爸可以送你离开帝都,你妈妈也不会监视你。”
“我想学医,儿科,爸爸明天就送我离开吧,这个家让我喘不过气。”
“好,爸爸答应你,你现在还小,爸爸可以在那边给你买一套房子吗,爸爸不买大的就小小的,适合你生活的,然后你带一个阿姨过去照顾你的起居,爸爸保证她不会传消息回来,只是给你做饭洗衣服,这样可以吗?”
她知道自己年纪小,很多事情还撑不起来,不想让韩父担心,点头应允。
离开的那一天韩母没有去送,韩跃去了,但是果果没有搭理他,离开之前还瞪了他一眼。
自那以后一向乖巧的韩果果就性格大变,变说话带刺,变得时而深沉,时而没心没肺。
回忆了好久好久,画面跳动,错乱。
她再次低头看了一遍手机短信,视线模糊,已经看不出手机里面的字幕,但是韩母发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在了心里,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滑落了脸颊,一滴接着一滴更加模糊了手机屏幕,泪珠在屏幕漾荡开来。
时隔那么多年她居然道歉了,晚到的歉意。
能让她低头还真是不容易。
她擦拭了一下眼泪,没有回信息,继续拿起纸皮刀,模糊着双眼拆快递,动作机械又好似在发泄。
唇角牵扯一抹弧度,是在嘲笑自己,回想当年为了一个渣男真的是可笑至极。
她其实后悔过,但还是不能接受母亲的霸道,如果她换一个方法来告诉她人性的恶心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但是没有如果,假如有如果的话,那么她早点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如果她那时候不是那么年轻应该也不会这么蠢,换做现在,她打死都不会去自杀,宁愿摆烂的活着。gonЪoΓg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果果现在的想法,生命可贵,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