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沙田,谢则,三人从野人山里死里逃生,老章为免三人暴露,为其租了间公寓。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谢则这一个月倒是没有闲着,每天在网上搜集着关于上金真像的资料,整个人都处于痴迷的状态。
沙田认了潘芮做干女儿,潘芮就是潘四的女儿。
这件事情宁飞举双手赞成,说到底这几个人都欠潘四一条命。
小丫头虽然不会说话,却正如潘四说的,聪明懂事,沙田腰里揣着五十万,使劲带她到处折腾,至于他父亲的事情,宁飞不知道沙田是怎么和丫头沟通的,只知道,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哭了。
宁飞却有些按耐不住了,原本期待着组织上面,会给他三人再次下达命令,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一个短信也没有。他心里琢磨,会不会其实身份已经暴露了,而对方采取的措施,就是晾着不管?他打算和老章碰个头,好好的再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一个男人却突然到访。
这个是一个,风轻云淡的下午,谢则去了图书馆,沙田带着潘芮去了游乐园,独留宁飞一个人在家。
突然间外面就有人敲门,宁飞拉开一条门缝,看见外面站着的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人穿着一件卫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一副黑色板材全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装扮的像个学生。
“邓局!”宁飞没有想到,这人会来。
作为海州市,公安系统的最高领导人邓言忠,宁飞也是在表彰大会上远远地见到过几面。
“宁队,这是不欢迎我?”
宁飞赶紧把门打开,侧过身子,将对方迎进来,表情有些尴尬。
“房子不错,地段也好。”
邓言忠,背着手径直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邓局,您怎么过来了?”宁飞说:“我们现在还在执行特殊任务,这会不会不合适?”
宁飞这会是一脑袋的问号。
“没事,附近有我们的人在监视, 二十四小时都看着呢,附近没有组织的人。”邓言忠轻描淡写说。
宁飞倒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市局居然还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可这和一开始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们也没有想到,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进展,不光带回了耳朵,而且还升了值。”邓言忠似乎看透了宁飞的心思说:“所以我们决定,也加大力度。”
“那您这次来是?”
邓言忠说:“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聊工作,我都到这里了,连口水都没有。”
宁飞也觉得有些失礼,于是给他沏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
邓言忠抿了一口:“看来,有了五十万,你们这小日子过得不错。”
宁飞打了一个激灵说:“关于这个,我们之前是有请示过章局的,当时我们都觉得这钱要是我们自己花了,更有说服力。”
邓言忠嘿嘿一笑说:“别紧张,我不是来追究这个事情。”
他将茶碗放在一边说:“虽然我安排了同事在外围帮助你们,但是这个案子还是得你们调查组主办,我们这些人不能长久,一旦被组织发现你们的任务也就算是失败了,能理解吗?”
宁飞点头说:“以前我还奇怪为什么只给调查组这么少人,后来从叶恒那边了解到组织的特性就明白,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邓言忠嗯了一声,站起来:“没错,不过既然你们在组织里的级别已经升了上去,接下来的任务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不管安排多少人其实都不保险,更何况还要在你们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 宁
飞理解他的意思,却又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有生命危险这个结论的,况且一个多月了自己也根本没有接到任务。
邓言忠见对方默不作声,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短信了,这很正常,这说明,你们现在已经被上面足够重视,要么不来任务,一来肯定就是关键性任务。”
宁飞忍不住问:“邓局,您怎么对组织这么了解?”
邓言忠说:“你难道忘了,我们从一开始信息就是不平等的。”
这话让宁飞无言以对,在这个调查组成立的一开始,上面就有意隐瞒了很多信息。
“所以,我这才来,就是带你去看点有用的东西。”邓言忠说着背着手走到门开,将门拉开,请的手势。
很显然对方是要带自己去某个地方。
“要不是,叫上沙田和谢则?”
“没这个必要,我也是很忙的。”
于是宁飞也不做他想,跟着邓言忠坐上了楼下的吉普。
一进汽车他就发现,开车的人居然是海州市副局,宁飞心里暗忖:这到底是怎么了,正副局在同一时间来了自己家了?
副局年纪不小了,开车却迅猛如虎,在保证不犯交规的情况下,玩出了花,几乎是奔着把人开吐的节奏去往死里去开。
一直开出去半个小时,车子一直开到了海边这才停了下来。
邓局一开车门:“下车吧。”
宁飞脸都白了,对方却依旧稳如泰山。最后还拍着宁飞的肩膀说:“小伙子,要加强锻炼啊。”
海州市是一座沿海城市,海岸线很长,对公众开放的地区却不多,大部分地区都被别墅区,造船厂,给圈了,唯一几个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除了滨海游乐园,就是眼前的俞村。
这个地方以前就是个渔村,改革开放前村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村民死的死跑的跑,后来直接荒废掉了,改了名叫俞村。
一个姓俞的华侨,把这里买了下来,用自己的姓来给此地命名,原本是想在这里建筑度假别墅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了,没建成功。
顺着邓言忠手指的方向,可以看见在离沙滩不远的地方,有很多挖出来的大坑,里面剩下打了一半的地基,很多年过去了,这些钢筋水泥全都腐朽不堪,周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俨然成了垃圾场。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