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天才见到孙振泰,玉一阁猛然想起刚才孙振福说的事,随口问道:“四叔,你们弟兄们商量好了,要找王标去?”
孙振泰点了点头,说道:“他跟你说了,我也正感到奇怪呢,梅妮子的事,平常都是我和老五管的,他们才懒得管呢,不知道振福犯了什么神经,突然问起这事来了,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与郑怀根有关系,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老二婆(老婆)娘家是雀镇雀地村的,姓郑,和郑怀根是一家子。”看来,孙振泰早已关注这事了。
“看来,他们早就开始关注王标了,王标和春梅一直没信息,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真有点焦急啊。孙县长走的时候,一再交代,要把王标给他送回去,还说,郭大庆、孙振全都留到田县了,一个王标,是万万不能再留下来了,这个孙振同,是个带兵的人,最需要的是王标这样的得力干将啊。”与孙振泰说话,玉一阁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像和家中的老者说话一样。
孙振泰也早已沏上了一壶茶,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桐树下聊着天,如同一对父子,无拘无束。孙振泰问道:“那东西,你就不看看?”
“看什么,看多了,会花眼的。”玉一阁并不急于什么“块子”上的事,似乎他并不关心于此,而是一转话题,问道:“四叔,你在田县久了,你知道三婶和郑怀根生那个孩子的事不?”
孙振泰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还真听说过,郑怀根啊,老弟兄三个,老大叫郑怀水,有一个儿子叫郑大绝,郑怀水跟人打斗,死了,这孩子就跟着郑怀根和吉玉环两口子了,郑怀根和吉玉环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郑二绝,就是那个二少爷,一个叫郑三绝,还有就是和你三婶生的那个孩子,听老二婆说,郑怀根两口子心狠,把这孩子给送人了。”
“那,他家的大绝、三绝呢?”玉一阁问道。
孙振泰摇了摇头,说:“这事,老二婆好像听那个死了的郑来好说过,到上学的年龄,这两孩子突然就不见了,听说是跟着他三叔,也就是郑怀仁到开封府享福去了,上了什么洋学堂,当时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是被叛了刑的,还在监狱里呢。”
玉一阁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正在这时,孙振全也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他们知到阿镇时,那两个家伙早已走了,他们晚了一步,扑了个空,皮洞之连连说着,自己没文化,真可怕。
玉一阁并没有责怪他们,让他们坐下来喝茶,又问了一些情况,才说到田县独立团的事,武器装备,大多都被孙振同带走了,那便是前线,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弟兄们去光着膀子打仗吧,而留下来和新招收的,武器如何解决、粮草如何解决、兵如何带、仗如何打,对于玉一阁来说,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这可不是地下宫殿里的死鬼们,就是跑,也跑不出墓穴的,更何况,直至今日,他还真没有见过会跑的尸体,他需要人手,得力的人手。
就在这时,郭大庆风风火火地从前线回来了,带着几分火气,孙振泰早已给他搬出椅子来,但郭大庆并没有落座,而是急切地看了玉一阁一眼,又瞄了瞄孙振全和皮洞之一眼,没有说话,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玉一阁看出来了,此事和孙振全或者皮洞之有关,便岔开了话题,说起了丰泽哥俩的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