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清来回的消息让玉一阁再次感到惊奇,这个四少爷,看来绝非等闲之辈,玉一阁反复盘算着他与四少爷的交手,黄河岸边,四少爷可谓是有勇有谋,胆大心细,田县独立团的剿匪之战,又可见其成熟稳重,不轻举妄动,对于截击血玉玲珑心更是取舍得当,有进有退,对于二少爷的死可谓是方寸不乱,沉稳应对,这个人的后台应该更加厉害,他应该不是麻旅长的人,至于他的出身,他们都确信他是郑怀仁的亲生儿子,可据查子末与陈文清讲,郑怀仁并没有什么儿子,这让玉一阁的内心感觉到可怕,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对于四少爷表示的不参与吉谷堆与阿寺的说法,他也感到有这种可能,他对于自己先前的判断产生着怀疑,难到救柴俊甫的和救了性和尚的真的不是一人或者一个团伙?查子末、陈文清也觉得他们判断失误了,可玉一阁又不能说服自己的判断。
“别想那么多了,阁儿,反正了性和尚三五个月不可能再说出什么了,虽说没死,也已经封了他的口。”陈文清对于他的秘方还是有信心的,那种药能让人丢掉所有的记忆,活在精神愉悦之中,他在窗外,听到了性和尚连声的喷嚏和与看守土匪的对话,确信无疑地验证了了性和尚已经中了毒。
爷仨不再说话,他们品算着,对于吉谷堆,他们还是下不了决心做个局外人,虽说他们嘴上一再地表明着与世无争,或许这就是做贼人的心理吧,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金盆洗手是何其难啊?玉一阁的内心挣扎得更加厉害,最终他还是暗暗做出了决定,郭大庆他们搅局,就让他们搅去吧,苟正松与田千秋收不了场,自己看看笑话也好。
丰潮还是忍不住向苟正松和田千秋报告了他与日本工程师史可大郎喝酒时听到的信息,那老家伙说,有一种什么东西,通过一个管道,探入墓穴之中,当然当时说的是没有水的情况,只防止落石漏沙的,如今有了水,想必他的设想还可以用。
田千秋刚刚聘请来的工程师认真地听着,一拍脑袋激动地说道:“我明白了,他的设想是在墓室门口处,缓慢地探进去一个管子,防止落石流沙,然后让人顺着管道进入,或者通过一种探测某种金属的仪器,进行探测后,用一种你们常用的叫猫爪的东西把货取出来,如今虽说有了水,难度大了点,可危险却小了点,只要保证水不外泄,不出现大的震动,从理论上讲,还是可能的。”工程师的话让田千秋和苟正松的眉头展开了,苟正松笑道:“汪工,走,休息休息,苟某请客,尝一尝我们田县的风味,蔡记酒楼。”
丰潮恬着脸,笑了笑,苟正松也笑着说:“当然,还有我们的大功臣,丰镇长。”丰潮的脸笑开了花,虽说孙振同已经免了他的雀镇镇长之职。
蔡记酒楼,蔡松根殷勤的接待着苟正松一行,对于苟正松,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论谁来了,无论谁主持田县境内的发财事务,他总能得到好处,而且站在前台,到了坏事出现的时候,他总能化险为夷,这让蔡松根真的很佩服。不过,蔡松根的眼神之中,还是有一些慌乱的,还有那个小蔡香,小脸红得像三月里的花儿,苟正松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