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文轩的怒火到底镇住了郑怀根的嚣张,想借抗日之名,另立政府,另行收税,是对田县政府的叫板,士可忍孰不可忍。孙振同也“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说道:“郑总队长,请便。”意思是下了逐客令。
而郑怀根却没有那么好打发,他依旧笑道:“二位县长大人,打发我好办,可我手中几百条枪,几百张嘴可不好打发啊,明说了,你们田县独立团一个地方部队,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抗日总队,一支正规军,怎么就吃不上饭呢?同是蒋委员长的部下,恐怕不合适吧。”
郑怀根依旧说着,当然有几分不满更有几分威胁,吉文轩不再说话,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孙振同哼了一声,也走了,章书印倒是英勇,撂下一句,那不可能,也气呼呼地走了,会议室里,仅剩下玉一阁、李四辈还有两个委员,皮洞之和苟正松,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
“老郑,当家的都走了,再说有啥意思啊,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啊。”苟正松打着哈哈,也站了起来。几个人一看,也都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会议室里竟然只剩下郑怀根一个人,他竟然坐在那里,不走了,他带来的几个卫兵在门口布上了岗。而且还有一排人马已经站到了县衙门口。
“奶奶的,要火并、要火并。”孙振同愤怒了,他调来了郭大庆的一个连,双方就这样对立着,眼睛盯着对方,谁也不让谁,街上的行人远远地看着,有人嘲笑道:“抗日呢,连个鬼子毛还没有见到呢,自己人倒杠上了。”
就在双方对峙不下的时候,赵燕侠却召开了会议,商议着如何帮助孙振同解决危机,坐到谈判桌上,商谈共同抗日的事,金三林、蔡松枝三人很快便达成了一致意见,做为第三方,从中斡旋调停,保持抗日良好局面,并告知章书印他们的决议。
章书印怎么也没有想到,赵燕侠他们会做出这样的决议,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说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他可不会向这个恶魔式的人物低头,抗日、抗日,他能抗什么日?到头来受苦受难的还不是老百姓。
吉如意的到来让章书印感到自己有点失态了,吉如意笑了笑,说:“他们说你病了,让我来给你看一看。”说完,把嫩白的小手轻轻地搭在章书印的额头,说道:“是有点烧,章书记,可不能发这么大的火啊,赵说,凡事在顾大局,不计前嫌,能团结的必须团结。”原来她是进来传话的,说话时,又极度轻巧地从药箱底拿出一份手抄的文件来,小声说道:“这个,看完后,烧掉。”说完,合上药箱,拿出事先包好的药片来。
“依茹,你怎么来了?章书记,怎么,病了啊?”两个人一惊,谁也没想到玉一阁会唐突地走了进来,或许是爱情的狭隘心理所致吧。
章书印早已藏起了那张纸片,拆开了纸包,笑了笑,说:“病,不大,气得心痛,玉秘书长,你这个小诸葛,这次怎么就不给孙县长拿主意了,你要是出手啊,我的病说不定立马就好了。”玉一阁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事啊,还得你们两位主将发话,人家现在可是抗日的队伍,要一视同仁了,嘿,这老日一进中国,他娘的,连赖蛤蟆都穿黄金甲了。”玉一阁调侃着。吉如意不满地翻了他一眼,他也就住了嘴,尴尬地一笑,说:“依茹,恐怕得回去看看老爷子了,恐怕他生的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