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一阁的突然造访,刁占山始料未及,但还是极度热情地接待了故人,还把几个当家的介绍给了玉一阁,大伙对于玉一阁也早有耳闻,更何况山寨的初建与这位玉秘书长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待。就在众人海吃山喝之时,玉一阁站直身来,向众人拱手,说道:“玉某不才,然与刁大当家的交厚,今日前来,不为别的事,哥几位,有谁知道,参加了正县皇伯界伏击船队的萧光旗何在?说出来,无论参加没参加皇伯界这摊子事,过往之事,玉某终不再提,否则,刁大当家的在此,给做个见证,那就别怪玉某不仗义了。”说完,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大伙面面相觑地看着刁占山,刁占山也端起一碗酒,咕咚一声喝干了,狠狠地把碗摔在地上,瓷碴子飞溅而起,刁占山大怒道:“他奶奶的,要不是我一阁兄弟来,老子还不知道出了内奸,他娘的,是谁勾结了镇关西,他娘的,那可是老子的仇人,你们知道不?他把老子的妹子给骗了,你们知道不?俺那妹子死的时候才十三岁,才十三岁啊!”
刁占山想起被伤害的亲人,眼泪下来了,刚要阻拦,刁占山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从我们旧鲁堂将派分家那天起,我刁占山就发过毒誓,这辈子,跟他姓萧的井水不犯河水,一阁兄弟,也不瞒你说,上次,赵燕侠的手下,就是那个姓金的,来劝说我刁占山下山,与他们合伙,老子没有答应,老子没多大本事,就想和弟兄们过个安稳日子,我当时咋给你们说的,他姓萧的,我们不挨,姓金的,我们照样也不挨,他娘的,你们倒好,瞒着老子跟着他姓萧的干起了私活,是谁干的,有种给我站出来!”刁占山近乎咆哮着喊叫着。
几个当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承认,过了好大一会,二当家的出来打着圆场,说道:“玉先生,大哥,看来是误会了,恐怕我们的弟兄没人参加什么皇伯界劫船的事,我倒是私下听说,张寡妇和镇关西闹到一起去了,是不是老八那家伙啊?”
刁占山一拍脑袋,说道:“老二,他娘的还是你记性好,我咋把这茬子事给忘了,兄弟,怪哥治家无方啊,前些日子,寨上的老八,人称二窝囊的牛三斤领着几个人,拖枪偷跑下山,投靠了张古山的张寡妇,这小子,是他娘的大窝囊柴德全的小舅子,就是那个柴俊甫的亲三舅。”
听完刁占山一席话,让大伙顿然开朗了,玉一阁端起酒碗,笑道:“玉某探听消息不准,陪不是了,来,各位兄弟,玉某先干为敬了。”说完,大伙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酒碗。
刁占山却狠狠的说道:“弟兄们,喝完这碗酒,老子要报仇,要清理门户了。”
就在大伙举碗要喝的时候,后面突然跑出一个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玉一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