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许多了,先挖出来再说,在中国人的手里,总比在日本鬼子手里强,在国家手里,更比在个人手里强。”孙振同下着决心。
玉一阁觉得孙振同说得对,如果继续按孙二麻子的安排,他们将走向人神共愤之地,但是鬼子那边,还有其他暗鬼,如何对付他们,同样是件更难的事,他们需要得到章书印、还有吉氏父子的帮助,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而章书印顺水推舟之计,把郑怀根安全押送到开封行署,也让玉一阁对这位校友高看了一眼。
丰潮感激地握住了丰子润的手,他家的这位同族叔父,不仅让日本医生给自己安装上了仿真耳廓,还奉送上1000大洋,吉野先生不计前嫌,明确表示,煤矿10的股份送给他丰镇长,今后凡用钱之处,一个字,吉野先生照数全给,让丰潮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潮,你可知道,开封府拨款10万大洋,大红裤衩子和白面书生拿走了多少?”丰子润喝了一碗米酒,故作神秘地问道。
“多少,叔?”丰潮瞪大了眼睛。
“多少?各10万大洋,为什么他们要杀你子泽叔,又逼走我呢?是因为你子泽叔从吉玉真那儿得到了实信,白面书生那家伙,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和他三婶吉玉真、也就是俺妗子打得火热,被你子泽叔给发现了奸情,才起了杀心的。他,还迷奸了俺那个小表妹吉如意,你就没有看到,吉副县长还有吉祥局长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们不用动手,吉家父子,还有金兰寨的杜大善人,绝对饶不了他,他是必死无疑的,我们啊,坐享其成便是了。”丰子润得意地说道。
“子润叔,你说,他们这回在补国城那儿挖的东西值多少钱?”丰潮急切地问道。
“多少钱,那可是象牙,玉象牙,玉磨盘,你想想,那会值多少钱?还有,那下面还有好东西哩,有可能就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传国玉玺,那东西,可是咱们祖宗留给我们的,不管值多少钱,总不能让一群外人给搞走了,你说,是不是,潮?”丰子润继续鼓动着,丰潮已经上路了。
“叔,那你说,咋办啊?他们可是有人有枪的,我们干不过他们的,日本人,就那十几个人,可靠吗?而且……”丰潮欲言又止了,他害怕日本人内部透出信来给孙振全,要是那样,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哼哼,怕什么,怕李蛤蟆还是王孬蛋啊,不就是两个下窑鬼吗,明给你说了,早在窑底下煤堆里埋着呢?孙振全、还有王标,早晚我们会坐在一起喝酒的,知道不?前天晚上,叔给你找那个女人,对,就是那个有滋有味的女人,他是王标的表妹,是王标儿时暗恋的对象,说不定这个时候,都上了她表哥的床,正美着呢,还怕王标不来。”丰子润得意地冷笑着。
丰子润这次还真没有说对,那女人是王标的表妹,叫唐婉儿,是个流落开封府的烟花女子,被吉野的人打听到底细后,花钱买来,诱降王标等人的。而且,那女子还真当着王标的面脱光了,喊叫着表哥,可王标却冷冷地关上了房门,他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孙春梅,他想和春梅过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