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麻虎还是中枪了,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右腿上,当听到枪声的赵燕侠、金三林快速地赶过来时,他的左右丞相还没有缓过神来,那个女孩也早已惊吓得瘫坐地上,麻虎的右腿还在沽沽地流着血,金三林快速地拿出腰间的白毛巾为麻虎包扎着,赵燕侠已经一个箭步冲上了城隍庙的后墙,远远地,两个黑影消失在西北角的城墙根下。
随后赶来的吉祥和孙振同急忙组织警察向西北城墙追去,那里还有什么人影,只有城墙脚下被踩踏的乱草和城墙上有人攀爬过的脚印。赵燕侠看了孙振同一眼,说道:“孙县长,这两个家伙穿的可是牛筋底的皮靴,不象是一般的土匪,倒象是日本鬼子的正规部队。”孙振同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城墙上的脚印,没有吱声。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吉谷堆,他们已经是最后的疯狂了,而我们能下到洞底的,在他们看来,只有虎子了,把虎子的腿给废了,即便我们抢占了他们的盗洞,也无济于事。”玉一阁分析着。
“那,赵燕侠他们一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孙振同不解地问道。
玉一阁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但他们与此次行动并没有什么牵连,他们是出于一种帮忙的心态,能看出来,他们和章书印、蔡松枝等人是一伙的,有共产党的嫌疑,但具体是不是,同伙还有谁,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他们目前还对我们形不成威胁。”
玉一阁继续分析道:“现在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便是杜大善人和日本人,杜大善人这边,关键人物是郑怀根,我们放出风,要把郑怀根移交开封行署后,金兰寨那边的行动似乎小了些,而日本人的行动却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们不停地增加人手、设备,无不显明,他们要进行最后一搏,他要搞掉我们的“耗子”,我们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必须想办法处理掉黑寡妇,让他们也同样无人进洞,这才是上上之策。”孙振同点着头,可这神出鬼没的黑寡妇到底在哪儿呢?
朱龙并没有按玉一阁安排的到日本人的煤矿上去寻找黑寡妇的蛛丝马迹,而是乘着夜色到了郑怀根家的天井院,或许是出了丰潮耳朵被割的事件,整个院子再也没人敢住了,就连李成群的部队也撤离了,郑来印两口子也锁上了门,回他们自己家去住了,偌大一个院子里,空荡荡的。
进入郑怀根的住室,对于朱龙而言,那就不算回事,他来回搜索着,脸上渐渐有了汗意,墙壁、地面、屋顶,他用脚轻轻地跺了几下,认真地听着回音。猛然,朱龙抬头向上望去,天花板上,似乎有金属微弱的回音,朱龙小心地搬过来一张桌子,又放上一把椅子,这才爬了上去,轻轻地错开了一块木板,果然是一个小垌,朱龙伸手摸了过去,是一只精致的木盒,朱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