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前的喊叫之声不绝于耳,会议室内,一双双眼睛看着吉氏父子,吉文轩冷静地说道:“抓人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郑怀根无法无天,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吉祥无声地站了起来,摔门而出,带上他的人马,直奔雀镇。县衙门前的呼叫之声才略略停了下来,而郑怀根也早已被李成群的人给控制住了,跑,是不可能的事。
听说抓住了郑怀根,说不定还会剐他个千刀,吉玉真长出了一口气。恰好玉一阁又从阿镇回来,就耽意多加了几个菜,等着玉一阁和吉如意回来吃晚饭。玉一阁同样辞掉了所有的应酬,匆匆赶到了查子末家,查子末和吉玉真正在笑着呢。玉一阁感觉到一丝温暖,可惜吉如意还没有回来,吉玉真似乎有点急了,打了声招呼,出去找侄女去了。
玉一阁拿出皮洞之孝敬给自己的几盒洋烟卷,递给了查子末,查子末没有客气,收下了,玉一阁向他大致说了说阿寺的情况,查子末唉了一声,说:“阿寺的事,原来最知根知底的就是悟觉大师,可惜被自己的徒弟给坏了佛根。第二个知道底细的便是了性和尚,他没有死,说明有人不愿意让他死,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金兰寨的杜大善人,最起码和他有关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与你们谈和平,因为他们觉得,吉谷堆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或许争不过你们,或许也争不过日本人,而阿寺,却是有大利可图,而且这个地方,似乎还没有引进你们的注意,因而,你的活动一定要隐秘,否则是很危险的,强盗吗,得不到东西,总是要迁怒于人的,更何况你们杀了丰子泽,又拿下郑怀根呢。”
玉一阁点了点头,问道:“三叔,依你之见,了性和尚如此贪婪,为何没有去搞他师父掌控的真身舍利子呢?”
查子末说道:“要么有可能是悟觉大师或是了性和尚一丝禅心未泯,要么是他们根本动不得这舍利子,或许对于他们而言,也仅仅是个传说。”
玉一阁追问道:“你们当年为何不去搞呢?”
查子末笑道:“孩子,谨记,盗亦有道,寺院之物,岂能盗得?有些事,说说就行了,万万动不得真的。”
吉玉真从教会找到了吉家,又听人说她在三舅那儿看衣服,回身又到了蔡松枝的成衣店,小伙计说,她和三舅给对面的老板送衣服去了,吉玉真又匆匆赶到法海寺,粮店里的人正忙着卸粮食,也没有看到蔡松枝和吉如意,吉玉真急了,就往后院走去。
禅房的门一个个关闭得甚严,中间的那间却有声音发出,吉玉真越发心悸,轻轻地走过去,只听一个声音说:“今天就到这吧,总之,一句话,取消‘二小姐计划’,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长期隐蔽,积蓄力量。”听口音,是那个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