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吉祥把蔡香儿又一次抓进了田县大牢,蔡松根自然也跑不了,什么大舅、二舅的根本不管用,竟然玩起了调虎离山计,无缘无故地让外边响起枪声,惊动土匪刁占山给逃跑了,实在可恶。
麻虎眼看着蔡香儿女父被抓,又无可奈何,他能帮刁占山的也只能是在暗处开几枪,让刁占山逃跑了,接下来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飞马向雀山方向报信去了,他不是要保什么蔡松根父女,也不是对刁占山恩情深重,而是他怕刁占山一怒之下,把票子郑怀根给撕了,或是来个走马换将,那漏子可就大了。
刁占山当然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不过,在票子身上发泄点情绪还是会的,于是,郑怀根的皮便被松了又松,鬼哭狼嚎说不上,哭爹叫娘还是有的,刁占山听起了郑怀根的故事,郑怀根如实地回答着刁占山感兴趣的每一个问题,否则皮鞭便又要落了下去。
刁占山:“说,你闺女是谁给逼死的?”
郑怀根:“我。”
刁占山:“好你个血扒灰头货,连你亲生闺女也不放过,她怀的是谁的种?”
郑怀根:“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那些日子我不在家,她平常和他表哥吉相好,我是知道的,他还被金兰寨的二少爷给强暴过,我也知道,至于怀的是谁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
刁占山:“老子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免你这一鞭,我问你,老尼姑那墓道是谁打的,打了多长时间,为什么不取货?”
郑怀根一愣,刚要狡辩,刁占山一皮鞭打在了他的脸上,火辣的感觉便留给了他。刁占山说道:“你说不说,一个球样,给你说实话,老子已经把货给取走了,老子发财了,我八成,黑寡妇二成,知道不,爷我叫刁占山,就是他娘的旧鲁堂将派的三铲子,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了,三鞭子怎么样?”刁占山冷笑着调戏着郑怀根。
郑怀根一咬牙,说道:“郑怀根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就是江湖传说中的刁爷,我说实话,杜大善人派人挖了去年一冬,才挖到大门口的,可打开了门却进不去,还死了几个,只好又封着了,想请查子末前去帮忙,那老查和我之间,虽说是一条船儿,可我们从来都是反贴门神不对脸的,杜大善人那儿,好像对他也有所忌讳,只好慢慢地做他的工作,没想到后来,大红裤衩子他们就来了,还有日本人,嘿,我哪儿能做得了主啊。”
刁占山:“哼哼,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他娘的和姓查的老婆那点破事老子也不问了,解药也给了,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刁占山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问题了,心想要是兄弟玉一阁在就好了,那人做事缜密,凡事都有个计谋,可手中的鞭子又不听话,于是胡乱问道:“你他娘的和日本人是什么关系?”
郑怀根连连摆着手说:“刁爷,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和他们真的没有关系,有关系的话,那也是通过丰瞎子他们弟兄俩,他们才是和日本人有勾连的。”
刁占山“啪”地一鞭子打了下去,说道:“他娘的,少往死人身上推,丰瞎子死了,二瞎子,逃了,你说,他会逃到哪儿去?”
郑怀根:“他会逃到哪儿去啊?肯定是日本人那儿,日本人开的天窗,还在他家鸡窝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