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有福是被他的部下叫醒的,看了看身边那个还没有睡醒的女人,靳有福觉得有点后悔了,喝了那么多,竟然忘了什么味儿,靳有福不满地回答着门外的报告,匆匆地起床了。
派出去监视金兰寨的那个排长回来了,他是老靳的心腹,知道靳有福想干啥,他小声报告道:“杜大善人有一笔买卖,是和黄河那边来人的交易,要不要告诉孙团长?”
“他娘的,这儿哪还有什么孙团长,人家是县长,吃香的喝辣的孙县长,我们他娘的是给他唱堂会来了,说,什么生意,消息可靠不可靠,需要扎多大的本儿?”靳有福看了看里间,把那个排长领到了禅房外边,太阳都大高了,空气真好。
“是这个。”那个排长用手比作了手枪样子,说道:“消息绝对可靠,我们捉了一个舌头,是黄河北岸许大棒槌的一个参谋,二十杆长火,二十根短火,外加五十箱玉米棒子、十箱花生米,好像换他们一个什么豆子。”
靳有福想了想,说:“交易地点在哪儿?时间?”那排长回答道:“虎牢关下荆家渡,三天后、也就是二月初十晚上后半夜。”靳有福想了想,说道:“不要声张,这活,我们自己干了,你现在就回去,即刻收卖了那个家伙,要下大本钱,记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管他娘的什么花生米还是豆子,老子通吃了。”
了性的偏殿里,木鱼声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诵经了,靳有福骂了一句,“念叨的是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跟哭丧似的。”回头再看,丰子泽已经赶了过来,一脸的哭丧像。
朱龙眼睁睁地看着高大尚扶着狼狗离开了教堂,向城外走去,麻虎的人已经远远地在跟踪了,这小子,还真能忍,竟然一句苦都没有叫,看来,师爷那病,多半是想那个美女想的,朱龙暗自笑了,这人啊,躲不过的,便是这情债啊。
吉玉真是和吉如意一同向县衙走去的,吉如意背着药箱子,吉玉真提着饭盒子,两个漂亮的女人走在街上便是一道风景,人们纷纷回头望着二人,就连走到法海寺山门口牌坊下的靳有福和丰子泽也伸长了眼睛向这边看着,丰子泽好像回头跟靳有福说了句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说,“靳营长,这二位可惹不起,一个是吉县长的千金,一个是他妹子。”朱龙没有判断错,丰子泽是说了这话,甚至连个“副县长”的“副”字都没有带。
二人向看门的警察打了声招呼,便顺着侧门向县衙后院走去,来往的办公人员也忍不住驻足看着她们,就连做饭的孙振福都停下手中的活,远远地喊着:“查嫂,看玉秘书长来了,嘿,真有福啊,这白捡了个大侄子,听说还要招女婿哩。”吉玉真的脸笑成了一朵花,笑道:“孙大勺子,到时候有你的喜酒喝,这人啊,要是来了时运,那还不是一顺百顺啊。”说着,扭动着瓷实实的屁股蛋子,向后院走去,巡逻队等着吃饭的队员,羡慕地问着孙振福,他们好些人,都是头一回进这衙门的,看着一切都新鲜,更何况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如意,你?”章书印一脸惊讶地站在退思堂门前,吉如意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轻轻地拍了下药箱,向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