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孟凡收起心中的思绪,冲树妖问道:“那宝贝呢?”
“仙师别急,其实我就是当年那个员外的冤魂所化,我记得当时那群黑衣人追杀我,是为了一件宝贝。”大树解释道。
“什么宝贝?凡人用的?”孟凡好奇地问道。
“我不记得了。”大树无奈地说道。
“靠,你不是说你记性好吗?”孟凡无语了。
“那是我成为树妖之后,记性才变好的,之前的事情,实在是记不清了,不过记得那件宝贝并没有被夺走,而是被我藏了起来。”树魂急忙道。
“藏哪了?你不会又忘了吧?”
“这倒没忘,我记得是藏在了齐城云脉山山脚的那个土地庙的神像体内。”大树急忙道。
“齐城?”孟凡闻言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的藏宝地点,倒是和自己要去的地方吻合,难不成这家伙知道自己要去齐城?
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很快被孟凡否定了。
不过居然能想到把东西藏在神像体内,倒也为难这个员外了,换做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不过估计也是因为没找到宝贝,所以那群黑衣人才一把火把他的家眷和树林都烧了,否则说不定还能饶他一命?
这家伙,还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想到这里,孟凡忽然问道:“要是这宝贝确实还在的话,听你絮叨一晚上倒也没什么,用不用我帮你报仇?”
“报仇?不必了吧,一千年了,当初的仇人估计早就死光了。”大树闻言一愣,旋即无奈地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凡听这棵大树絮叨了整整一夜,从有人在这随地大小便,到某个王爷在这里强行那啥了某个民女,杂七杂八,什么事情都有。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树妖不得不和孟凡告别的时候,孟凡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用力敲打了下自己的脑袋,让它从宕机状态恢复过来,孟凡深吸口气,缓缓将浊气吐出。
“这一晚上,简直度日如年啊!要是那宝贝不值这个价,你等我回来一把火把你烧了!”孟凡冲四周喊了一声。
旋即,孟凡就骑上佩奇,直奔齐成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他倒是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看来天奇堡的那些血雨就算有所泄露,那也是极少数的。
第四天上午,孟凡终于到了齐城。
他没急着去城主府递交信物,而是径直来到城外的云脉山脚下。
找了个村民一打听,孟凡很容易就找到了土地庙。
这是一座坐落在云脉山脚下的破旧小庙,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这里上香进贡,小庙的屋顶都是破的,估计就连乞丐都懒得来这里借宿。
推开庙门,一股灰尘混合着朽木的味道传来,有根房哗啦掉了下来,漫天灰尘四起,呛得孟凡直咳嗽,只得暂避锋芒。
过了一会儿,屋内的尘埃落定,孟凡这才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供在桌子上的神像,直接用破法灵瞳术查探起来。
不一会儿,孟凡就感觉中神像的背后传来一股温热感,急忙来到后方一看,就看到神像背后的屁股位置,居然有个抽屉似的拉环。
孟凡忙将拉环打开,其中居然空无一物!
丢了个鉴定术过去,仍旧没有什么结果。
“靠!我被骗了?”孟凡心中气急,一把将抽屉扯出来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踩了两脚。
堂堂一位修真者,居然被一只不入流的树妖骗了,实在有失颜面。
“该死的树妖,你等着!”孟凡心中暗骂一声,快步走出庙门,直奔齐城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城主府。
表明身份之后,齐城城主刘墨很快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把他请了进去。
宾主落座,刘墨坐的虽然是主位,但却只有半个屁股在椅子上,一半身子都在外边悬空着,显然十分紧张。
孟凡见状不由笑道:“刘城主不必如此,放轻松点就是!”
刘墨僵硬地笑了笑,忙道:“实不相瞒,下官虽然知道仙门会派高人前来,却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就是不知这信物……”
孟凡淡淡一笑,变戏法似的将那个长满锯齿的红色短棍从储物袋中取出,扔给刘墨。
刘墨急忙接过,从怀中掏出另一枚短棍。
下一刻,两根短棍竟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刘墨见状顿时大喜,急忙起身将短棍递了过来,稽首道:“下官拜见仙师,眼下酒宴已经摆好,还请仙师移步赴宴!”
孟凡将短棍收起,摆摆手道:“吃饭的事先不急,你先说说闹鬼的事情。”
闻言,刘墨迟疑片刻,见孟凡的神色不似作伪,这才忙道:“仙师有所不知,那鬼影出现的规律和情形下官已经派专人记录在册,只等仙师前来查验!”
“哦?”孟凡惊讶地看了刘墨一眼,点点头道,“不错,刘城主有心了,你去取来吧!”
刘墨颔首,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孟凡则是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大厅。
别说,齐城的规模要比白云城大不少,城主府的规模也更宏大。
他正打量着,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
“哈哈,听说宗门有师兄前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师兄恕罪!”
话音刚落,一个留着半尺长髯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一见孟凡,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忙稽首道:“在下武源,见过师兄!”
孟凡上下打量此人一番,见其衣着华贵,都是上等的丝绸织就,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像是有位富家翁,眸中灵光一闪,却看出此人还有两层练气期的修为傍身。
心中略一回想,他就记起了这个武源的身份,正是仙霞山驻扎在附近的外门弟子,不由笑道:“原来是武师兄来了,快快请坐!”
武源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瞥了一眼主位,并未上前,而是在孟凡对面的次位落座,拱手道:“师兄客气了,你我修士,只以修为论身份,在下微末修为,只敢以师弟自称!未请教师兄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