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凡就在医馆里找到了正在帮着父亲忙活的周兰,只见其身边丢着一个包裹,显得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的什么。
二人忙得满头细汗,医馆里却空无一人。
“娘,你和爹在干啥呢?”孟凡疑惑地上前问道。
周兰背对着孟凡,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道:“没什么,我让你爹多给你配点金疮药,这行走江湖,刀光剑影的,可不能马虎!”
“停!”孟凡急忙道,“娘你什么意思?谁要去行走江湖?”
“当然是你啊,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周兰也疑惑地看向孟凡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都不让我出去吗?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孟凡说着,还上前将手腕搭在周兰脑袋上,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周兰一巴掌把孟凡的手打掉,嗔道:“没大没小的!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待会儿吃完早饭你就走吧!省得看着心烦!”
孟凡有些蛋疼地看了老爹一眼,见他也无奈地看向自己,一时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昨天自己回来的时候,似乎母亲正在和蔡子河聊什么,多半是和修炼有关的事。
按理来说,孟凡测出灵根已经一年,也该激活灵根引气入体了,但却一直没有成功,这由不得周兰不多想。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耽误了儿子修行。
于是,昨天她就询问了蔡子河一番,出门游历是不是真的有利于灵根激活,蔡子河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周兰虽然舍不得儿子,但更害怕自己耽误了儿子的前程,于是乎,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决定。
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其实这早就是周兰一年多来的心结。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孟凡只觉心里塞得慌,说实话,如果他是这个世界的孟凡,也许他宁可不去修仙。
但他不是,他还想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看看自己以前的父母。
做一个普通人,百年之后化为一抔黄土,不如现在就自杀,就赌能不能在死后回去原来的世界。
但随着他越发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不是自己做梦臆想出来的,这种想法越发的淡了。
在这个世界死了,那也就是真的死了。要想回家,恐怕只有修仙一途。
只有成为最强的那个人,窥见这个世界和原来世界的联系,才有可能回去。
这也许需要千年万年,也许回去之后原来的世界早已沧海桑田,但他还是想回去看一眼。
想着想着,孟凡的眼角逐渐湿润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他就听到父母喊他过去吃饭。
今天的饭吃得分外沉闷,上次这么沉闷的吃饭,还是在孟凡提出想要出门游历,而被周兰拒绝的那天。
没想到一年过去,事情居然来了个反转。
吃完饭后,周兰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后院休息去了,孟连献将包裹和长剑递给孟凡,叹口气道:“这里边有干粮和药物,还有些散碎银两,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孟凡接过这沉甸甸的包裹,用力点头道:“父亲放心吧,孩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您和娘闲着没啥事的话,可以再生一个。”
“臭小子!”孟连献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嘿嘿笑道,“我前两天在古书里淘到一个方子,过两天就试试,到时候你再回来,咱们家说不定就儿孙满堂了!”
“什么儿孙满堂?”周兰阴恻恻的声音在孟连献身后响起,吓得他一个哆嗦坐在了地板上。
“我走啦!”孟凡见势不妙,干脆溜之大吉,拎着长剑和包裹就逃出了家中。
刚出家门,他的耳边就传来了孟连献杀猪般的叫声。
“呼!好险!”孟凡舒了口气,大步朝着村口走去,路上的人都纷纷和他攀谈起来,显然都知道了他要出门游历。
孟凡本就是打遍村里无敌手了,倒没什么人觉得他不行的,甚至还有几个男孩子嚷嚷着要和孟凡一起出门,但都被自家的娘亲提着耳朵拎回去了。
跟村民们边聊边走,孟凡很快来到村口,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一年多”的村子,他挥了挥手,也不知在和谁作别。
出村不久,走在官道上的孟凡忽然拐了个弯,朝着不远处的一片山林走去。
这个地方名叫拐子林,里边有不少的野兽,周围几个村子砍柴打猎什么的都会来这里。
孟凡来这里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致命失误,那就是没准备任何交通工具。
光凭两条腿走着游历的话……
不一会儿,孟凡就来到了山林之中,这一年来他可没少来这个地方,对此地熟悉无比,七拐八拐的,他很快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的草地附近。
小河边,一群马儿似的野兽正在河边饮水,看上去颇为悠闲。
这种野兽名叫癫马,看上去和野马没什么大的区别,但这群畜牲能够一直待在山林里却没有被人驯化,显然有着不凡之处。
简单来说,这马没法驯养,只要人骑上去,它就会像疯了一样地跑来跑去,直至把人从背上颠下来,如果颠不下来,它宁愿把自己活活跑死!
这已经严重脱离了性子烈的范畴,所以有人几番尝试之后,就没有试图驯化它们了。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孟凡,早在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野马的时候,一个鉴定术过去,他就知道为什么没人能驯化这种野马了。
“癫马
性别:雄
属性:不入流妖兽
描述:一种体力上乘的坐骑,由于具有一丝非常稀薄的龙马血脉所以变得十分好色和高傲,只有在交配后的一刻贤马时间之内存在驯服的可能,在其屁股上滴血即可。”
很快,孟凡就在小溪边上找到了两匹正在进行不可描述之事的癫马,耐心地等在一旁。
不到一分钟,那匹雄马居然完事了!
“我去,没想到你还是个快枪手?”孟凡见状一愣,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指划开一丝,运起真气,脚踩凌波步,瞬间出现在雄马身后,一指朝他的屁股戳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那马儿似乎是站的不舒服,稍微挪了挪身子,结果……
只听一阵惨烈的马叫声在山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