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后,一连数月相安无事。
墨玄着急翻阅从黑石林带走的那些书籍,想尽快掌握更多关于墨族的情况。
叶子则带领其他人窝在御兽宗拆玉匣,一个个查看过后,又一个个封印起来。
当然,是他们拆,老祖宗负责封印。
墨族封印皆是以阴气凝聚,他们自然无能为力,只能拉壮丁,千求万求求着老祖宗帮他们解决封印问题。
“说好的,此事过后,你们轮流陪我下棋。”
众人一脸苦色,均僵硬着脖子颔首,那场景就如同一群僵尸被强按着点头。
对于不爱下棋,且棋艺不精之人而言,对弈时被磋磨的那种痛苦简直苦不堪言。
敖缙急中生智,将他识海中那不设防的老父亲蓦地丢了出来,“仙君,我爹最爱下棋,不如由他陪您吧!”
敖润气的火冒三丈,当即一尾巴甩了过去,口称:“逆子,受死吧!”
敖缙也不是个乖乖挨打的货,腾云驾雾围着他们绕圈圈,一边跑,嘴里还没个消停。
“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成天待在识海中无所事事,多孤单啊,这不同仙君下棋就不会无聊。”
敖润气的发抖,“好你个逆子,你不爱下棋,未必你爹我就喜欢吗?儿不打不成器,看来还是揍的少。”
不得不说,爹还是爹!
敖润张口喷出一道水柱,缠绕成水绳,将敖缙绑的结结实实,整个龙身缠成麻花。
然后,就是一通胖揍,直揍得小金龙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黑岩屈膝坐于一旁,坐姿不羁,犹显风流,此时含笑看着敖家父慈子孝,眼里兴味正浓。
但见他摆出长桌,放上棋盘,黑白两色棋子安置妥帖,施施然唤了声:“敖润,父子间对彼此最为了解,你儿子说你喜爱下棋,想来不假。”
黑岩做出请的手势,“不如手谈一局,天天赢也没有什么乐趣,我想感受一下棋逢敌手的畅快淋漓。”
旁观的大家心情颇为复杂,既欣喜逃离魔爪,又为自己手残的棋艺感到羞愧,心路历程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敖润:……欲哭无泪。
他自是认识黑岩仙君,想当年还是一尾小龙时,跟随族长敖韫前去天庭赴宴,年少无知,指着人家说仙君甚美,结果……
结果不提也罢,反正留下条命来,打那之后,敖润再没有犯过花痴的毛病,算是龙族难得的痴情龙,一生唯有敖缙母亲一条母龙。
往事不堪回首,再次见到故人,天庭已逝,龙族覆灭,可他内心对对方的恐惧丝毫未减。
敖润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仙…仙君,我棋艺不精,怕是不能满足您旗鼓相当的要求。”
“诶,怎么会?莫要如此谦虚,请!”
被赶鸭子上架的敖润狠狠瞪了眼自家坑爹的不孝子,深知今天这顿虐菜怕是避无可避,忐忑的上前落座,满脸写满生无可恋。
叶子好似才回过神来,扶起敖缙收回识海,招呼所有人继续拆玉匣,“快快,争取一天内全部拆完。
看看有没有用的着的,到时候同阿玄哥说上一声,暂且挪用,以后再等价补给他。”
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物尽其用,但白拿不行,这是人家墨族用来东山再起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