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雨县县城内,王胜带着剩下的人在县城里打着巷战,依托着这些民房抗击敌人。
幸好平雨县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县城,不然就凭借这个巷战,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平民要死在县城里。
躲在一间破烂的民房内,浑身都是鲜血的王胜正趴在地上,凭借着自己毅力继续开枪射击前面的敌人。
尽管他现在连拉动枪栓都非常的费劲,但是他依然记得自己团长交给自己的任务。
平雨县县城城墙上,岳有开听着县城内依然响起枪声与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有些感慨道说道:“这支部队真是顽强,城池被攻破了,依然再城内与我们打巷战。”
“堂哥,你说的对,这个营的部队太精锐了。战斗意志十分的顽强,不知道王飞是怎么训练出这一支部队的。”第六团团长岳有声听后,同样有些感慨。
“让部队加快进度,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不能再这样把时间白白的浪费下去。”岳有开遥望着远处的火光,脸色平静的说道。
这时候一个军官拿着一份电报急匆匆的跑上城墙,跑的有点急,差点被一具尸体绊倒。
“旅长,这是司令最新的命令。”这个军官来到岳有开的面前,把这一封电报用双手呈上,递交给岳有开。
岳有开翻开电报,露出了然的神色,随后把电报递给岳有声:“你也看看吧。”
随后岳有开接着说道:“果然如我所想的,东山县果然没有抵挡王飞的进攻,很快就沦陷了。”
“从他留在平雨县部队的战斗能力就可以看出,东山县是抵挡不了他们的。”
“堂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撤退吗?”岳有声有些不甘的说道,觉得他们可以留下占领平雨县。
“是,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准备开始撤退。”岳有开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不得不这样做。
“平雨县已经被我们打烂了,要过几年才会恢复元气。”
“与其占据着这样一个累赘,消耗我们为数不多的兵力,还不如放弃这里,让我们有更多的机动兵力供我父亲调配。”
“堂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下达命令,准备让部队撤退。”岳有声说完就离开城墙,准备组织部队撤离。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来到这里。”岳有开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还是循序内心最优的选择。
“走,我们也准备离开这里。”岳有开对着身边的士兵说了一句,然后率先走下城墙。
周围三十多个保护岳有开的士兵也都跟着他离开城墙,准备撤离。
过了一会儿,城中响起了撤退的号声,在县城内搜寻的士兵在班排长的带领下开始撤退,离开这个吞噬人的县城。
一个士兵跑进王胜所在的民房内,蹲在趴在地上的王胜哭着说道:“营长,敌人撤退了,敌人又一次被我们打退了。”
王胜听见后,缓慢的转过身体,看向这个哭泣的十七八岁的士兵。
“我们又一次成功守住了县城,虽然只守住了一个角落,但是他们并没有占领县城。”王胜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开口说道。
不一会儿,在这个地方剩余的十几个士兵都聚集过来,在周围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自己的营长。
“来,来,扶我起来。”王胜对着身旁的战士说道。
两个战士立马放下手中的枪,把王胜扶到墙边靠着,
“都……都围过来。”王胜有气无力的说道。
周围的士兵听见后,都围了过来,安静的看着自家营长。
王胜看着他们身上个个都带着伤,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四五岁之间。
这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年华阶段。
王胜看着每一个人的脸,希望记住他们,然后他开口说道:“我……我感觉,要……要撑不住了。”
“你……你们……还……还年轻。在我死……死后就……就降了。”
“就……就把所有……事全部推……推到……我……我身上。”
“告……告诉……团……团……”
王胜话还没有,就没了气息,双眼慢慢的闭上。
“营长,营长。”最年轻的一个战士扑在王胜的身上大声哭道。
“营长,要不是你为了救我,你怎么会,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营长,我欠你一条命,所以我会帮你守住县城,哪怕是多守住一分一秒。”
这个叫孙二狗的年轻战士摸了摸眼泪对着王胜说道:“营长,你在下面等着我。”
周围一营还剩下的十几个都没有开口说话,都只是默默的看着王胜的尸体,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他们自从进入一营以来,因为营长吴坚有着事务要处理,大多数时候都是王胜在管理他们。
在这个过程中,王胜没有大骂士兵的习惯,同时也严令其他军官大骂士兵,有时候谁家里有困难,王胜都会慷慨解囊的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四个月的相处,他们一营所有人都被王胜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在平雨县顶着五倍敌人拼死抵抗。
即使县城被攻破了,他们依然退到县城内和敌人打巷战,绝不会把县城就这样让岳国纲的部队所占领。
“你们谁要是想投降就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一位右腿打着绷带的士兵紧紧握着枪,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算是打破了平静。
“做人要凭良心,营长借我三块大洋治好了我爹,我把这条命给营长又如何。”
“我也不打算投降了,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我的弟弟就倒在这里,我在这里不孤单。”
其他们也所处自己的理由,不想在离开这里,就准备把这个县城当场自己的埋骨之地。
平雨县县城外,岳有开骑在一匹白马上,看着冒着浓烟的平雨县。
“我敬你们是一位英雄,虽然我们各为其主。”
岳有开凝视了一会平雨县,然后在这人头也会的离开了。
岳有开有一种预感,他大概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