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严咂咂嘴:“公子,我跟随您那么多年,从您十多岁的时候就跟在左右,您何时见过什么隐士?”
“我见没见过隐士,还要和你汇报吗?”
赢廓没好气的哼一声。
而后,他又大口饮酒,这东西可以止疼,但秦国时的酒太稀,基本上没什么酒香味,而且这酒是发酵的,度数很低,浓重的酒糟味实难下咽。
若不是伤口疼的厉害,他真想把这猪都不喝的酒扔掉。
日后,定要酿些蒸馏酒才是。
赢廓有些分神时,贺严来到近前:“公子,您如何断定,那伙人今夜会再动手?”
“我不确定。”
“那万一他们不来,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觉得,他们会来。”
“???”
突然,门被敲响。
一道倩影闯入,从背后用力抱住赢廓:“吓死奴家了,他们都在传公子死了,可奴家明明刚和公子分开,怎么会死了呢,这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
赢廓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她泪眼婆娑,好不可怜,赶紧用手抹去她的眼泪,苦笑:“外面那些,不过是演一出小戏。”
王燕愕然:“这是为何?”
“难道你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死我吗?”
听到这话,王燕咬紧牙:“当然想知道,我还要告诉父亲,让他严惩凶手。”
“那好,你就留在这陪我,我一定让你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就在赢廓话音刚落之时,门口响起一人的禀告声:“军候,胡家宰来了,说找你有要事相商。”
“他人在哪?”贺严看向门口。
“就在您房里,他还带了一壶酒,一只鸡,看样子好像真的有事。”那人回道。
贺严应一声,挥手斥退来人。
而后,他看向赢廓:“公子,您看,要不要把他叫来这里?”
赢廓皱起眉头,目光依旧落在夜色中,记忆里,这个胡家宰可是威风的很,处处和过去的赢廓作对,甚至经常欺辱赢廓,只因赢廓当时身为质子,无权无势,只得忍气吞声。
燕国灭亡,胡家宰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印在骨子里的懦弱使得当时的赢廓更不敢得罪此人。
而今夜,自己的死讯已经传了出去,想必他也知晓。
此人不来哭丧,处理后事,反而去找贺严喝酒。
这人,有问题。
赢廓冷然一笑:“不要让他知道我还没死,你去拖住他,看看这家伙搞什么鬼。”
“呃……好吧。”
黑夜里,一些人影窸窸窣窣,穿过不远处的小巷。
一道闪电轰然落下。
四周亮如白昼。
剑影闪过,一名祭师应声倒地。
随后,其余祭师慌忙逃窜。
就连附近守夜的府兵也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有两人中箭,惨嚎着在雨中打滚,其余人更是尖叫连连,四处逃窜。
刹那间,所有人涌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