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祸害
兰嫔因为冷落月被降位份和被禁足的事儿,才传遍皇宫,这宋贵人为谋害皇嗣将天花带进皇宫,被皇上赐鸩酒的事儿,便又传来了,整个皇宫都炸了。
不少人都说这废后有手段,竟然能让皇上为了她如此惩罚兰嫔。
也有人说这宋贵人又蠢又歹毒,竟然想到这种办法害小皇子,若不是废后的良策和良方,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她给哦害死。
所以这宋贵人被皇上赐死了,在这宫中也没有人怜悯她,反而都在说她该死。
云祥宫
殿内燃着铃兰香,打扮艳丽的太后,斜躺在罗汉床上。齐嫣坐在脚榻上,动作轻柔地给她捏着小腿。
“姑母,这宋贵人的胆儿可真是够大的,连皇子都干谋害。”
“哼……”太后笑了笑道,“这皇宫之中胆大的人可多着呢!不过,这宋贵人要害那孩子,说到底还是因为冷落月。”
“哦”齐嫣不知其中内情。
太后享受的闭着眼睛道:“宋家满门就是被冷家害的,这宋贵人应该是不想看着冷落月靠着皇子东山再起,故而才会对那孩子动手。”
“原来如此。”
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睁开眼拧着眉道:“说起来,兰嫔被降位份和宋贵人被赐死,皆是因为冷落月而起。”
“所以呢?”齐嫣问。
太后眯着眼睛道:“这个废后还真是一个祸害。”既染是祸害自然是留不得的。
不但太后认为冷落月是个祸害,后宫的其他嫔妃也这么认为,十分担心自己以后会成为第二个兰嫔,被冷落月给害了。
还有,冷落月除宫中天花立了大功,虽然没能让皇上封她为妃嫔,却让她宫中收获了一大批人心,后宫的妃嫔们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长安王世子的案子公开审理了,虽然齐冀在堂上,咬死是那陈家女勾引他再先,引他去河边行苟且之事,不知怎地又突然发疯跳了河,并非被他逼得跳了河。长安王找的那几个混混,也出来作证,说他们是那陈家女的姘头,但是却被荣国公找的其他人证给反驳了。
而且还有一些曾经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良家女子,也跑来状告长安王世子。
虽然说长安王府势大,寻常人不敢得罪,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那些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人,还有人证,都选择站了出来。
长安王世子齐冀,见这么多人出来指证他,告他,还有不少来看审案的人在外头骂他,便火了。直接在公堂上指着告他的人十分狂妄地道:“爷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们竟然还不知足,跑来告我。爷是长安王世子,父亲是长安王,一个表哥是皇帝,另一个是王爷,姑母是太后,那个敢治我的罪?”
他这一番话,直接犯了众怒,若不是有衙役拦着,堂外的百姓都要冲进去打他。
因为他身后有这么多显赫之人撑腰,他就能如此无法无天的欺负人?就能将朝律法当成摆设吗?
府尹脑壳痛,直接放弃治疗了,长安王世子这一席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长安王又要被当众训斥了。
长安王府的管家听见自家世子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急得直拍大腿,他们家世子爷咋就长了一张嘴呢!他如此说,不就是认了那些事儿都是他做的了吗?
长安王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没有来看审案,若是来了,听见这一番话,他一定会想将自己的这个儿子回炉重造。
齐冀都认了,这案子自然就要判。京兆尹判齐冀赔偿陈家一千两白银,其他人家三百两。他多次强抢民女,还逼迫人至死,打五十大板,蹲五年大牢。
宣判后,齐冀便被扒了裤子,当堂受刑。
挨板子的时候,齐冀还在一个劲儿的骂京兆尹。殊不知这京兆尹已经是在从轻发落了,为了从轻发落,还特地判了赔银子,不然以他犯下的事儿,足以被流放,终身不得返京。
齐冀被打得嗷嗷叫,百姓们看得十分的痛快。打完板子,齐冀便被丢回了他的单人间。
凤城寒得知京兆尹如何判的齐冀后,只冷笑着说了一句:“京兆尹有心了。”
翌日早朝,长安王就因为齐冀在公堂之上的狂妄之言被言官给弹劾了。
长安王无从辩解,更无法替自己开脱,只的憋屈地说:“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于是,凤城寒又罚了长安王两年的俸禄,这代表着长安王要白打好几年工,一文钱的工资都拿不到。
下朝后,长安王便去了后宫,他要去见太后,让太后向他的‘好侄儿’说说情,饶了齐冀。
太后见过长安王后,只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等长安王离开之后,便让人给凤城寒传了信,让他晚上到云祥宫用晚膳。
等到凤城寒在御书房批完奏折,这天已经擦黑了。他也未坐龙撵,带着王信和两个小太监,慢悠悠地朝云祥宫而去。
这天都黑了,皇上还没有到云祥宫,太后自然不悦,坐在罗汉床上耷拉着个脸。
齐嫣怕皇上表哥来了后,姑母还这么耷拉着个脸,把皇上表哥给气走了,便说:“姑母莫要生气,皇上表哥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皇上表哥要为整个天元国费心操劳,自然很忙,来得晚些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翻了个白眼,什么为国事操劳?什么情有可原?他不能来用过膳再去操劳吗?说来说去,这凤城寒在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敬着她这个母后,所以才会不重视,迟来。
“皇上驾到。”
齐嫣面上一喜,看着门外道:“姑母,皇上表哥来了。”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皇上表哥了,今日能见到皇上表哥,还能和皇上表哥一起用膳,她心中自是欢喜。
太后嘴角扬起,换了一副面孔。
凤城寒着一身玄色常服进了正殿,冲坐在罗汉床上的太后揖手行礼,唤了一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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