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接出冷宫
月色如水,冷落月主仆二人坐在没有小猫儿的卧房里呆坐着。
采薇看着小猫儿的衣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小猫儿现在如何了?
她不敢在娘娘面前提小猫儿,怕一提起娘娘更伤心。
要怎么出去呢?冷落月拧眉想着,狗皇帝是真的狗,让她出去一下又怎么了?毕竟,她也给他生了个儿子不是吗?而且他现在这种处境冒出个儿子来,正好也可以堵那些要让他立后之人的嘴。
她方才去狗洞哪儿瞧了瞧,狗皇帝竟然让人把狗洞给堵了,若是时辰到了还想不出法子,她也只有用拳头把冷宫的墙给砸了出去。大不了,她去求求狗皇帝,给他演演戏,装装可怜。
“采薇,你将奶粉和奶瓶还有爽身粉和保温杯都收一收,挖个坑埋了吧!”小猫儿是回不来的,她们也是要走的,若是这东西被人瞧见了,不好解释。
左右那奶粉和爽身粉也没剩多少点儿了,干脆就全埋了。
“是。”
采薇将东西都收了起来,在院子外的墙角挖了个坑,将东西都埋了。
刚埋完,便瞧见有几个人提着灯笼朝这边儿走了过来,瞧着不像徐太嫔她们。
采薇忙进了院子,匆匆跑进屋内。
“娘娘,有人来了提着灯笼来了,还好几个,瞧着都是男人。”
男人?冷落月微微皱眉,莫不是来取她狗命的?
不对,系统没有危险提示,应该不是。
王信随孙明进了小院儿,小院儿干净整洁,还充斥着花香,一看就知道住在里头的人是个讲究的。
孙明站在院中,看着点着灯房间,也不知道在王公公面前要如何称呼冷落月。她已经被废,不是皇后,更不算皇上的妃子,喊她娘娘是不应该的。
平时他们喊喊也就算了,当着王公公的面儿却是不能这样喊的。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喊她一声冷娘子比较合适。
“冷娘子,皇上派人来了。”孙明冲着屋内大喊道。
片刻后,采薇和冷落月便出现在了廊下。
冷落月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人,手里拿着拂尘的那个人她见过,是黄昏时和狗皇帝一起来过的人。
“狗……咳咳。”差点儿又叫成狗皇帝了,“皇上派你们来做什么?”她问。
王信道:“皇上派我等来接你出冷宫。”
接她出冷宫?冷落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狗皇帝不是要让她在冷宫之中老死吗?怎么这会儿又要接她出冷宫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这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吃错药了?
“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冷落月好奇地问。
王信道:“小皇子被抱回龙翔殿后就一直哭,不吃也不喝,还发起了高热,药也喂不进去,皇上没了办法,只得让我等来接你出去。”
“什么!小猫儿发高热了了?”采薇惊呼出声,人也急得不行。
冷落月也急得不行,忙冲采薇道:“你将咱们的东西都收一收,我先随他们去,你收拾好了,便带着东西来找我。”
“她也可以出去了吧?”冷落月指着采薇冲王信问,“她是我得丫鬟,照顾小猫儿少不了她。”
“可以。”王信点头,“姑娘收拾好东西去龙翔殿便是。”
这废后和小皇子都出冷宫了,这丫鬟自然也是可以出去的。
冷落月跟着王信匆匆出了冷宫,马不停蹄的在走到了龙翔殿。俪妃已经被凤城寒打发走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纷纷打量着这个从冷宫出来的废后。
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绣着桃花瓣的交颈襦裙,梳着单螺,头上还插着步摇。鹅蛋脸饱满白皙,瞧着与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这眼睛更灵动了,此时正蹙着一双远山眉,面露急色,显然是在为生病的小皇子但担心着急呢!瞧着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冷宫里受苦的人。
“不说这冷宫里的日子很苦很难过吗?”宫女小桃看着冷落月的背影冲身边的小路子道,“我瞧这废后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受过苦的人。”
小路子小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冷宫是苦还是假苦了。我随皇上去冷宫时,瞧见那冷宫可干净在整洁了,里头还种着好些花。先皇的那些妃子,一个个也是面色红润,穿着好好的衣裳,打扮的工工整整的,跟着废后练功呢!”
“不像是在冷宫里受苦的人,反倒是像在冷宫里颐养天年的人。”
小桃咂舌,“这可真是奇了。”
冷落月随王信进了殿,殿内的装饰都是冷色系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一进殿,冷落月便瞧见了在摇篮里哼唧的小猫儿。她也顾不得冲坐在软塌上的凤城寒行礼,直接跑到了摇篮边。
瞧见小猫儿满脸通红,眼睛肿肿的,半眯半睁,脸上泪痕未干,似哭非哭的哼唧着,她的心就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痛得钻心。
“小猫儿,娘亲来了。”冷落月鼻子有些发酸,伸手将小猫儿抱了起来,用脸贴了贴他滚烫的额头。
小猫儿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娘亲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用沙哑的小奶音委委屈屈地唤了声:“娘——”
这一声娘,都快要将冷落月的心喊碎了。她眼眶一热,直接红了眼眶,狠狠地瞪了看着他们的凤城寒一眼,若不是这狗皇帝,她的小猫儿也不用遭这份儿罪。
被瞪的凤城寒神色一怔:朕是被瞪了吗?这冷落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瞪朕!
“药呢?”冷落月冷着脸凶巴巴地看着凤城寒问。这狗皇帝害她的宝贝儿子遭了罪,就算他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她对他的态也好不起来。
凤城寒手捏成拳,这废后简直大胆,竟然敢跟他这样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冲小吕子道:“将小皇子的药端来。”
“是。”小吕子出去了片刻,没过一会儿就将温热的药端了来。
冷落月抱着小猫儿坐在圆凳上,小吕子端着药碗,弯着腰站在她身边。
她一手托着小猫儿,另一只手拿起药碗中的木勺,舀了褐色的药汁,正打算试试温度,忽然想起件事儿来,抬头看着面前端药碗的小太监问:“用银针验过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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