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他拉开她的手, 在她眼皮上亲了亲,“看看你知不知道害羞, 有没有脸红。”
“我为什么要脸红啊?这不是人伦之乐的事儿吗?假正经!”
“啊?我是假正经吗?”在她脸上“吧唧”很响的亲了一下。
隔壁男女都没有喊,但这床板呀,实在撞得太响了。
隔壁大战了三百回合,终于偃旗息鼓了。
宗齐光便下床,到那一侧墙边,用力砸了几下墙壁。
过了一会儿,隔壁开始搬床了。
姜明光憋着笑, “你太坏了。得亏隔壁脸皮薄,要是换个脸皮厚的,会让咱们随便折腾。”
宗齐光抱住她, 闷笑,“那你刚才又不肯。”
“不肯。睡了, 困。”
俩人之前被打断了, 这会儿也提不起来兴致。宗齐光便好好躺下, 手臂抱着她。
她嫌硌着, “你手臂拿开。天太热了, 你身上太热,离我远点。”
她不喜欢出汗,空气流通又不做床上运动的话,她的身体也不太出汗。
“好, 那你好好睡。明早再说。”
他摸了摸她的脸, 在她脸上亲亲。
“晚安,我的爱。”
第二天,宗齐光先起床,去水房刷牙洗脸上厕所。刚出门, 正遇到隔壁小伙儿也刚出门。
小伙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昨晚吵到你了。你和你爱人是刚考上来?”
“对。没事,”宗齐光笑笑,“就是我媳妇睡觉轻,被吵醒了。”
小伙儿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口音是旁边的冀省人,年纪看着跟他差不多大,也就20刚出头的样子。
姜明光在床上磨蹭到不得不起床的时间,才匆匆穿衣下床,拿了水杯牙刷脸盆毛巾,去水房洗漱。
宗齐光打回了早点,两碗咸豆浆,荤素包子各两只。
首都的包子很大,一只都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吃惯了南方小包子的姜明光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一点,庐州的包子她能吃5个,首都的包子只能吃得下一个半。
宗齐光吃两个半包子,也是刚好。
吃了早饭,俩人拿了昨晚准备好的课本,匆匆直奔教学楼。
特殊时期,几乎什么都停顿了。很多大学老师被打成“臭老九”,下放农村,接受改造,这几年才陆续回来。其中一些人到了退休年龄,另一些人灰心失望,另一些人则永远回不来了。
高校教师不缺员,但水平参差不齐,高年级学生自有一份名单,谁上课水平高、谁就是在划水,早已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