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我前来给一位姓姜的公子诊脉,不知是哪位?”陈太医望着姜家门口的几人。
郭晟见状立马拍了拍姜焕风的肩膀,“找你呢!”
姜焕风站在原地错愕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人前镇定的神色,除开脸有些红。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也没有生病,更用不着看什么太医。
只是他在想,若是拒绝了这个太医,小姑姑回去以后知道了会不会伤心?还是会继续担忧他?
所以,他还是看看太医吧,有太医传话回去,小姑姑就不会担心了。
“陈太医要找的人是我,门口不是看病的地方,太医里面请。”姜焕风说道,往前面开路。
管事也热情接待客人,“太医里面请。”
几人到了内堂后,丫鬟小厮依次端上了茶水点心。
陈太医坐在姜焕风旁的桌子上,替他把着脉搏,又让他张开口舌望闻问切一番。
太医仔细诊完脉以后,给出了诊断结果,“应当是入冬后天气燥热,我给姜郎君开一些清热去火的汤药便可,晚上早些休息,切莫过度操劳了。”
太医说完,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姜家的管事。
管事珍重收了下来,准备按药方去抓药煎给姜焕风喝。
“姜少爷既已无大碍,那老朽便先行告退了。”陈太医拱手行礼道。
“太医,我送您一程。”
管家迎着太医出门了。
姜焕风就着苍茫的夜色走了出去,心中充满迷茫的同时,还有些酸酸的感觉。
自从小姑姑离开后,他的想念未曾停止过。就像一颗种子种在地里,不停萌发成长,直至变成现在的参天大树。
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小姑姑永远就是小姑姑该多好。她永远是姜衔,他是姜焕风,一起在南潼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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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衔回宫时候夜已经深了,幽长的宫道上挂着一盏盏灯笼,照出鲁国人模糊的影子。
这会儿瞧不见什么人影,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刮过树梢,拂过屋顶,再撞入厚厚的袖子中,冷得人直打哆嗦。
似乎自从她记事以来,宫里一直这么安静冷清。
除开前朝的大臣们上朝时会热闹一番,唯有逢年过节举办宫宴时才有几分热闹。
一旁的钟达注意到长孙衔的目光,开口关怀道:“夜里风大,陛下早些回寝宫歇着,莫要着凉了。”
长孙衔侧过头来,“钟爷爷,你不觉得这宫里太安静太冷清了吗?”
“院子大了,自然会冷的。”
“以前满院子妃嫔,白天倒是很热闹,不过现在人都没了。后妃们都去了太庙,陛下若想后宫热闹一些,多添些人就好。”钟达意有所指道。
长孙衔自然明白钟达话里的意思,只是添人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倒也不那么容易。
“是该添点儿人了!”长孙衔感叹道,慢慢向前走了。
近些日子,不少朝臣来钟达身边旁敲侧击,说了说这后宫添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