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南潼及周边人士,自然不会有这种顾虑。
云华春又讲了书院内不能带奴仆的事情,好些孩子脸直接垮了。
“洗衣做饭都有婆子来,花一点银子就行,书院里还有澡堂子,每天都有热水……”云华春叹气道。
要知道这条件可比他当初念书好多了。
“但有一点你们得牢牢记住,你们来书院中,是为求学而来。不管你们之前如何,到这里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要爱护同学,尊重亲友。书院里干活的人虽是花钱雇来的,但他们不是你们家的奴仆,对待他们也要客气些,切莫随意辱骂,被我发现了轻则停课反省,重则踢出学院。”
“还有同学之间,应当相互帮助,他们都是你的同窗,没什么贫富规矩,也不用看他家中长辈几品官……”
云华春板着脸说着些规矩。
前几日入学考试时,他瞧见一位少年郎当众踹了个书院里工作的乡亲。
虽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那少年只有六七岁,受不了什么伤。
云华春当即脸色变了,取消了那少年的考试资格,把他逐出书院。
这事在场的几个少年郎都清楚,点点头记在心中。
后院只收了八位少年,前院收了不少人,足足有二十来位。
还有些年纪大的想要来报名,云华春直接拒绝了,直言我这里教不了你。
都考上秀才的人,来凑什么热闹?
他这里只不过是间乡下小学堂,教教孩子。
前院的人不能住书院里,不能一起吃饭,便租了旁边村民的小院子。
亦或是喊来了城里的木匠在不远处搭起了房子。
朝阳书院连带整个石岗村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热闹了起来。
住在这边求学的人时不时找村人买些青菜,或买只鸡,有些力气活还请了村中壮汉。
不少闲在家中的汉子也算有了些收入。
云华春本以为收了学生以后,这外面的热闹事能告一段落。
谁知周相宜找上了他,跟他讲了件和收学生相关的事情。
朝阳书院有自己印刷教材的地方,印刷用的墨水和纸张都是从城内购买的。
自己在家炒菜,用不着从造铁锅开始琢磨。
买纸买墨的生意是周相宜负责去谈的,因为要的量大,供货的价格便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