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豹整天在外快活,媳妇早就跟人跑了,所有的家务活都是儿子在做。
他觉得自己儿子是个能干活的,就是年纪小了一些,过不了差役的审核。
便把主意打在了那根柱子上。
“卢豹,你碍差役办理公务,你可认罪?”夏济合坐在高堂上面容清冷道。
“我认罪……我认罪,大人。”卢豹哭哭啼啼,脸上一块青一块紫。
把卢豹绑来的是几个大汉,看来没少给卢豹苦头吃。
“你既认罪,那本官就按照律例罚你十个板子,再去服三个月的徭役。”夏济合定案道。
就是把柱子往下顶了一些,算不上什么大罪。
只是跟卢豹一般心思的人不少,若不能重罚他,下一次还会有人铤而走险,浑水摸鱼。
枪打出头鸟,所以卢豹不仅要挨打,还得去老老实实干活。
徭役可不是学手艺的地方,做的都是苦力活。
他当初要是自己老老实实去报名,说不定就过了,走这邪门歪道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卢豹被处理了,百姓心中燃起了点滴的希望。
“大人,这恶人既已惩治,县主何时再人招工呢?”
“大人,我家的孩子都是被这恶人连累的。”
四周围百姓的恳求之声不绝于耳,夏济合心中为难。
他当官之初也曾怀着一腔热血,想为百姓干些什么。
县主让他看到希望,可这事做主的是县主,连他也是听县主的话。
这……
“教人学手艺这事倒不是因为卢豹停下的,而是县里的工匠师傅只有这些,教不过来。你们想想,假如你们家里有三个孩子,家里只有一个能种地的人,还能勉强把孩子养活。要是一百个孩子,怕是一人一口都分不上。”
“县主曾跟本官说过,她要让荔安的百姓不再饿肚子。若是一口气把荔安的所有人收了,人围着人,人山人海的,师傅站在中间讲,外围的人岂不是听不到?”
“所以县主只先收一批,等过些日子,这些人学好了,把本领学会了,再招第二批学生。”
“县主不会不管你们的!”夏济合正色道。
周围的百姓望着县令,哪怕心中再有不甘,他们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