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京城一年到头的风加起来,怕是都没这风大。”
“车窗都遮不住,马车差点儿被风吹走。”
屋内暖洋洋的,酒香四溢,熏得人快要睡着。
众人吃着酒,不免就说到了此行的目的。
“听上面的大人说,我等此行来拜师学艺的对象是个小姑娘。”
“……齐大人说,他当年见那姑娘时不过十来岁,凭着一手精湛的画技轻而易举破了一桩案子……”
“……如今那小姑娘算着有十几岁了,不知嫁人成亲与否,若是嫁做人妇,我等怕是……”
几人来之前早就知晓,此行是跟一个小姑娘拜师学艺。
他们周围同僚皆是娶妻生子的年纪,还有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让他们唤一个小姑娘为师傅,心里多少有些抵触。
坐在桌子边的几人,都是做好心理准备的。
黎千宸听罢,不觉抬头。
“我听齐大人说,寄来的书信是那姑娘的亲笔,想必这位姑娘早有打算,各位无须操心。”
黎千宸又补充了一句,“……婚姻嫁娶是这位姑娘的私事,我等还是不要商议这件事为好。”
听完这话,众人纷纷噤声,酒劲醒了几分。
“时候不早了,黎某不胜酒力,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黎千宸离开了屋子。
屋内余下三人,其中一个身着墨灰色衣袍的男子离开以后,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
“这黎大人未太较真了!”花秀望着一旁胡越的神色说着讨好的话,胡大人是他的上司。
“黎大人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又考上了探花,入了白龙使,能耐自然比一般人强。”胡越摸了摸胡子道。
黎千宸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胡越不打算应和身边的人。
“可他为何来跟着我等来了南潼府?”花秀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