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潼水域广阔,靠近海边,港口还有番邦船只来往。
在南潼府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腰缠宝石的番邦商人,用成袋的宝石和香料来交换瓷器和茶叶。
南潼府周围的几个州府都是盛产茶叶和瓷器的地方,但港口只在南潼。
无它原因,传说是南潼府内坐镇一位神女。
每年夏日飓风肆掠沿海州府的时候,唯独南潼安然无恙,船只房屋少被摧毁。
云华春不在意这位神女是谁,南潼靠海,台风来的时候还算安宁,便是一个好的去处。
他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过来了,不同于行商。
才入这南潼外围的林蒲县就被人拦了下来,询问去处。
“大人,我们是从西北逃难而来的,想在南潼安定下来。”云华春如实说道。
“西北那么远,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守城的将士板着脸道。
在他看来,云华春一行人形迹可疑。
从西北大老远来这海边,还是成群结队,不是骗子就是藏着什么别的目的。
不从林蒲进去,其他地方不好走。
云华春无奈,只能跟着那将士去县衙一趟,连带卫将军给他的信和名帖都一并带上。
这么大一群人不好带县衙去,只能候在城门口外。
林蒲的县令是个年轻的举人,刚来林蒲任职,大事小事都要看上一眼。
做起事来一本正经,不看什么名帖和信,仔细盘查了云华春一番。
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给问出来,云华春嘴严实,没往外透露太多。
最终县令知道云华春念过书,考了考他的学问,才算过关。
“你既是个秀才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能省去不少的麻烦!”县令感叹道。
要是早知道云华春是个读书人,他便不这么为难。
“近日南潼府里来了不少琉球的探子,也不知这些探子在收罗什么消息。”
“你若想在南潼府里安顿下来怕是不容易,我劝你不如就近安顿下来,我这县里也行……”那县令劝道。
云华春受宠若惊,“大人,实不相瞒。学生这么远赶过来,一是为逃难,二是为寻亲。”
“我有一长辈早些年传信给我,说他住在海边。学生想去找找看,寻着家中的为数不多的亲眷。”
县令脸色不似刚刚那般热络。
“那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