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难民多是为了逃兵役而来的青壮年,齐王造反,朝廷征兵,他们逃了出来……”
“朝廷有朝廷安置的规矩,既没饥荒,又没瘟疫,逃兵役而来的也就不怎么……”尚宏成越说心底越是发虚。
“那本官怎么听闻,这伙难民是从西北边陲来的……”齐坤正色道。
尚宏成汗如雨下,脸色发白。
“确实如此……”
按理来说,肃云府和陇州都比他这里离西北近,那边同样富庶安宁。
这伙人还偏偏从西北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呢?
“尚大人,此案相关的东西都递上来给本官看看。”
尚宏成忙不迭喊下面的人去拿。
云华春的状纸连带着云桃的画都一并递了上来。
“大人,这是那难民写的状纸,还有这画,都是证据……”尚宏成擦汗道。
齐坤粗略看了一眼,目光在这画上停留了片刻。
“嫌犯尚大人抓得如何了?”齐坤问道。
尚宏成心惊肉跳,“下官正欲派人去抓。”
他跟周通判说的是,明日把那周家三郎带过来,这事不着急。
“我派个人跟着尚大人你一起去吧。”
“大人……”尚宏成身形摇摇欲坠。
“怎么?尚大人觉得这事一个人不够?要本官一起去?”
“怎……怎敢,下官这就派人给白龙使的大人引路。”
有白龙使的人看着,府衙的人很快就冲进了周家,带着知府大人的令牌来把周明杨捉拿归案。
云桃画的那些大头画也带上了,对着画上的人像,一个个找出来,全都关进了县衙的大牢。
抓人的时候,周明遥也在。
“想不到,这人竟然藏在周通判家里?周通判跟着我们走一遭吧!”白龙使彬彬有礼道。
周明遥身形微颤,不知为什么回个家的功夫就天翻地覆。
尚大人害他?不应当啊!
云桃揣着云华春的手回家没多久,钟达提着些菜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