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说太子与胡人私交甚密,意图谋反,朝中正派人来搜寻太子。郡主身份尴尬,钟某不想引人注目,也不想将军添麻烦。等着送信给他人验明身份,好脱离大营。”
“可郡主被人所伤,钟某愧疚难当实在等不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见将军。”
钟达说着就跪在地上叩首,“求将军帮帮钟某。”
卫元亭急忙去扶钟达,“钟公公何必行如此大礼。”
“钟公公对我有救命之恩,把钟公公和郡主当流民收入军中,还让郡主受伤,是我的过错!”
“我这去接郡主!”卫元亭满怀歉意道。
还没等到卫元亭的嘘寒问暖上来,就听着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将军,军师大人有要事来报。”
“报!”卫元亭肃然道。
“军师说,前些日子收来的流民中有胡人的重要消息,还请将军一并前去。”
钟达和卫元亭对视一眼,不会凑巧就是那伙流民吧。
“路上搭救我和郡主的是一位秀才,秀才姓云名华春,他带着村里人一起逃难。此人性情淳朴、德才兼备、砥节厉行,可惜家中有恙,只考了个秀才,当是卧龙凤雏一般的人物。”钟达对云华春的喜欢就差写脸上。
卫元亭幼时便结缘于钟达,却第一次见他这么夸奖一个人。
许是在宫里待太久漂亮话说习惯了,有夸大的嫌疑,但心中也萌生了见见这位秀才的想法。
“那钟公公带我去瞧瞧吧。”
这边秦升瞧着台下的人脸色有些难堪,倍觉趣味盎然。
“军师大人,那东西在我身上!”云桃站了出来。
“哦,在你身上。”秦升诧异道。
秦升盯着云桃,忽然觉得这说理由倒也有几分可信,只是这东西真能藏得住吗?
“我爹觉得这东西至关重要,但怕惹麻烦,就让我藏在身上。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拿出来,可否请军师大人准备间帐篷,我好把东西拿出来。”云桃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营地中格外突兀。
秦升也没故意为难云桃,让人直接就准备了个帐篷。
一个小姑娘,确实不好当众从身上掏东西。
“军师,我娘能跟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害怕?” 云桃眸光闪闪道。
“自然可以。”秦升笑着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