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两个警员前一秒还在想怎么抓“孙子”,这会儿五官连带身上的动作都整齐划一地调整到了惊讶模式。
为什么分啊,怎么分了,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而邢霏则是耐心极好的一个接一个问题的实话实说,那坦然且没有半点遗憾的样子听得门外听壁角的某人直接抠掉了技侦门前好大一片墙皮。
他真的就这么被甩了啊?
这个问题对傅绍言来说大有点始料未及的意思,直到隔壁有人出来打水撞见了他,他这才指着那片被他抠得就剩白漆的绿色墙线,淡淡说道:“墙,掉皮。”
……
约好了局里见的郑执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傅绍言,只不过这会儿的傅绍言顶着的是陈安泽的脸而已。
该调查的事查得差不多了,大楼也就不能再封下去了,所以当一脸受惊过度的陈安泽拎着两杯早就凉透的咖啡打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郑执也只是微微的惊诧了一下,紧接着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王勇的案子还没查清前,还请各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一旦想到什么可疑的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转身冲着办公区的人点头试过意,郑执领着人走了。
要么说傅神这个名号从不是白叫的,这会儿化身陈安泽的傅绍言就是活生生一副才目击了命案后受惊过度的新人表情,他先是在工位上故意大声和自己刚才在楼下看到的命案惨状,下一秒就顺理成章的被主管康可叫进了办公室。
确认过没人怀疑后,康可拉上了办公室的百叶窗,人紧跟着走到办公桌前急切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陈安泽摇摇头,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凉杯:“下去买个咖啡就碰上这么桩事,人被拦楼下了,甭说你的事,我自己的买卖都还跟那儿搁着呢。”
“好端端的你不办正事,去买的什么咖啡?”和离开时的淡定不同,这会儿的康可从头到脚多了种控制不住的不安,陈安泽眯了眯眼,忽然掀开咖啡的杯盖,大口来了一口:“你这是怎么了?”
康可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多说,她先是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忽然停住脚,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找个人来分担一件压在心头上很重很重的事情一样,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警方问了那四个人。”
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陈安泽抬起眼,“so what?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人也给我下过死亡通牒,就在这间屋子。”康可搓了搓手臂,说实话,案子最初,当她得知凶手有可能在替闫洁出头时她并没那么害怕,“因为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现在不一样,我觉得,那个人是不是因为公司里的什么事才想对这些人下手,你……”
陷入恐慌的康可求助地看向陈安泽,她以为对方至少会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的,可康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对耳塞,塞进耳朵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条是贼这行入行时的头一条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