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这才由公事公办转为了笑颜舒展，“这是哪里的话，姑娘今日过后便不是咱们这些奴才可比的了，能为主子解忧，是奴婢的荣幸。”
她作为宫中的老人，擅长揣摩上意。
知晓这姑娘如果运气不差，大概率近期便会被封赏，所以提前改口自称奴婢，也是一种示好。
“借你吉言。”
芳芯不想得罪这种皇帝跟前伺候的人，哪怕不得用，但也毕竟算是御前。
她勉力寒暄了几句，送走了这位宫女。
待到人走远，芳芯仿佛泄气一般靠于床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苏善善看她脸色有些不好，有些担忧的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知道娴妃有没有提供场地，如果是在野外办事，着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感觉是正常体温，才松了口气。
芳芯看她如此，笑了笑，又恢复了那泼辣劲，“哪有那么娇弱，我只是累了。”
说完有些激动，猛然握住苏善善的手，“小燕，事成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盼。”
鬼话连篇，我哪里有期盼这种事。
苏善善心里想着，不忍心搅和了她的兴致，笑了笑，“恭喜你。”
“小燕，你放心，以前欺负过咱们的，我都不会放过。”
芳芯垂眸，神色冷了下来，“前些时候，我不好出去，让娟画那几个人欺负了你，你放心，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抚了抚苏善善的脸颊，“让你受苦了。”
娟画？
这名字有些耳熟。
苏善善想了想，才记起是皇宫霸凌组的名字。
“她们没做什么，只找我聊了聊。”
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还提供了些许情报。
“呆子。”芳芯却不信这大实话，她用力点了点对方的额头，“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说完又笑出了声。
“还是得我看着你才行。”
“以后咱们再也不会挨饿，不用给别人洗衣服。”
“可以吃好吃的，穿漂亮衣裳，我会给你挑一个好人了，送你出嫁……”
“或者你不嫁人，在宫中陪着我，我们一起变老，再回忆年轻的时候……”
苏善善静静听着，心中替真正的小燕感到高兴。
半晌。
待她讲完所有美好的未来，才轻轻答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