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听闻此言，柏厉趁机再次靠近触碰。
在他手下，那墙便仿佛一片沙地一般，不见丝毫水渍：“没有水。”不知想到什么，竟笑出了声：“看来这水只有你能感受到。”
好家伙，这鬼还搞针对。
苏善善也是服了气，仗着隐藏于黑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嘴上还是解释道：“可能早上我在四楼触发过梦境，白雪曾附到我身上，因此更容易受到她的影响，亦或是想提示我不要触碰……”
暗暗看了一眼对方背后的利器，吞下未尽之语。
也可能是这人煞气太重，引得鬼魂都忌惮。
苏善善干脆不再主动触碰任何地方，只专心跟在队友的身后。
两人四周搜索一番，慢慢穿过客厅，进入房子深处。
柏厉似乎夜视能力不错，所过之路，都恰好绕过障碍。
并无想象中的磕磕碰碰，一切都进行顺利。
“稍等。”他略微止步，蹲下身，捡起一颗掉到地面的纽扣。
“这扣子，有什么奇特处？”
“没有……”
柏厉欲言又止，随后冷静把它放到桌面，继续引路。
反倒是让苏善善一头雾水，忍不住捡起来对着光照到的地方看了又看，似乎是颗普通平凡的白色扣子。
虽没发觉什么异常，她却不敢随意扔下，干脆带到身上，等之后再仔细研究。
两人继续往里。
这房子总面积不大，客厅占了一半。
最里房门紧闭的应是卧室，卧室前方偏左是厨房，偏右则是厕所。
厨房中窗户大开，空间却很小，因此月光照射之下，显得比客厅亮堂得多，就连苏善善也能勉强看清。
他一个个打开橱柜，这柜中除了正常碗筷，便只剩两盒还未拆封的茶叶。
苏善善顺着柏厉的动作看去，回想起账本中的信息。
上次尤姜所定的数量是二十六盒，看来这段时间已几乎全数用尽，不补货这包子铺即便限量也支撑不了太久……
再看其他处并无蒸笼炊具，应都被留在了一楼包子铺，这厨房内所有的线索均已呈现，再无其他。
厕所几乎无光，伸手不见五指。柏厉进入逛了一圈，空手而出。
最后便是卧室，也是苏善善觉得最有可能藏有其他证据的地方。
不知是尤姜谨慎，还是他们两夫妻都没有记账的习惯，整个房间除了衣物被褥，并未发现丝毫和茶叶相关的证物。
但苏善善心知不可能没有账本。
即使不加茶叶，包子铺作为正常营生，也得计算收入支出。
怎么可能不记账直接运转？
如此想来，剩下便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账本被尤姜随身携带，要么被其放在了一楼包子铺。
大概率便是前者。
全部搜索完毕，两人也不再留念，再次来到大门前。
本预备开门出去，柏厉却久立不动，后又趴伏于门上，似乎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噤声。
听了片刻才悄声道：“外面有动静……”
动静？
难道是老板回来了？
苏善善正要询问。
却见柏厉站直了身，取下背上长枪，紧握于手中。
随着他的枪头微晃，对准木门，红缨也跟随飘荡震动，杀气毕露。
夜色宁静，男人的声音平稳淡定，说出的话语却骇人听闻。
“门外有动静。”
“但没有气息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