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页看去，羊入圈随后卖出，猪入笼随后处理，循环如此。
苏善善猜测这账本中的‘羊’，可能是代指被他们盯上的女性。
因为羊这动物温顺驯服，且既能产奶，还能持续薅羊毛。
租客中的女性被这两夫妻卖出，保不齐还可能有后续价值，和羊特性类似。
所以涉及到贩卖，基本‘入圈’一到两个月调查清楚，便可开始交易。
想清楚‘羊’的称呼，那么‘猪’是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
猪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宝，从里到外都可食用。
这猪虽未明确说明去向何处，但这笔记本中使用的词，是‘处理’。
极有可能已无生还可能，每个部分都被利用到极致，连个全尸都落不到。
细思极恐。
这曹卫宏和孔丽丽夫妇实在是可怖。
再往后看去，接近现在时间段的部分，羊的‘圈’和猪的‘笼’突然多了起来。
从同时期最多拥有三个，变成了五个。
已知曹卫宏也是这栋楼的大房东，除了自己住的那间，名下还有三套房同时出租。
而刘鹏飞则拥有可出租的两套房。
刚好五个。
原来这就是他俩合作的‘项目’。
如此明目张胆，让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失踪不见，苏善善不相信整栋楼的老街坊会丝毫不知。
一部分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怕惹麻烦。
另一部分则是麻木不仁，并不在乎。
“你这个不该拿出来，可能会被发现。”苏善善合上笔记本，把它递还给柏厉：“曹卫宏这个人看上去胆小懦弱，实际却是个隐藏内心，疯狂极端的人。而孔丽丽又十分细心，被她发现账本失踪是迟早的事，不知两人会做出什么反应。”
“你为何会对曹卫宏是这种评价，看来今日又有不一样的经历。”
“的确……孔丽丽和曹卫宏表面上的主副关系和实际是颠倒的，曹卫宏主导，孔丽丽听从。所以这账本故意让孔丽丽记录，也许是为了之后的逃脱责任。”
苏善善看了看时间，刚过晚上七点，天色早已大暗。
看账本期间听外面似乎毫无动静，有些不同寻常。
这个点分明是应聚集在下面洗澡打水的时间段……
“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她抚了抚突然加快的心跳，站起身朝门口方向望去：“这世界不止我们两个任务者，你说其他任务者……”
“啊！！”
尖叫声打断对话，也引起楼内其他人的注意。
苏善善听见隔壁的门似乎打开，是孔丽丽走出了门，娇喝：“叫什么叫啊，大半夜吓唬谁……”
她莫名停了下来，脚步凌乱又走回房内，似乎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还在推测，外边刺耳的对话声，解答了苏善善的疑问。
“是谁？把符咒都给画花了。”
“完了完了，一楼的灯打不开了。”
“天啦，不是说八点之后才……”
“符咒没了！”
一楼几个人应是刚好在洗澡，此刻匆忙出来，一边爬上楼梯，一边大声讨论着给自己壮胆。
和柏厉对视一眼，两人开门朝外走去。
随着踏门而出的动作，二楼走廊的灯还开着，刚才还在讨论的男女却忽然消失不见。
楼梯间黑压压一片悄然无声，仿佛无人走动。
苏善善走向墙壁贴着符咒的地方，仔细端详，果然发现之前的图案上方，被血淋淋画了一道红杠，还飘着些许血腥味。
呼呼呼……
一阵风吹动黄色的符咒飘起，悠悠荡荡。
“温度降了。”
苏善善右手微翻，匕首刹那间出现在掌心，被她用力握住。
随着她话音刚落，这符咒下端蓦然被一股红色火花点燃，瞬间燃烧殆尽。
再看四周，墙壁的下方皆有奇怪黑灰，但符咒全消失不见。
柏厉的红缨枪不知何时背在了背后，他站于左侧第二间房，指了指门，用口型做出‘尤姜’两个字。
他想趁乱推进任务进度？
看懂了意思，苏善善走近，轻声问：“没人？”
柏厉点点头。
他的听觉极其敏锐，可听清屋内并无人类的气息及心跳声。
做了个ok的手势，就看柏厉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对着锁孔略微操作，便打开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