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眼多的人谈话，真特么的累。
苏善善不喜欢弯弯绕绕，干脆顺了他的心意。
“那便告诉你一条线索，曹卫宏私下偷偷做着茶叶生意的分销，卖的货品有些问题，可能含有违反法律的成分，他手中有个账本，应记录了些内容。”
“你有账本么？”
“我没有账本。”
有的只是账本的副本。
苏善善到底还是留了一手，不仅未分享账本这个物证所含内容，也没有说出有关尤姜这条线。
一是因为消息本身的准确性还未确认，不想告知他人。
二来申克勤耍得心眼让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因为合作所以顾全大局，没有指出来撕破了脸，干脆留了余地让他自己去查。
毕竟开始就说好了人情全消，之后就是公平交易。
苏善善讲完也不再废话，仔细地观察申克勤和申美瑶的神情。
这两人听完后便没了动作，似乎仔细在思考，但双眼却在望向正前方虚空的某个地方，轻微左右转动着。
看他们这个神态表现，应是收到了系统的主线任务提示，正看着文字部分。
申克勤还是经验丰富，虽神情掩饰不住兴奋，只看了两三秒想到苏善善还在，便马上收敛起来，面色如常地再次开了口。
“谢谢，你的线索我们知道了，那你那边想知道些什么。”
而他的队友申美瑶便稚嫩得多，仗着站在后方以为不会注意自己，便看得明目张胆起来，甚至用手偷偷点了两下，好像在翻找什么。
苏善善觉着有些好笑，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故意看向那边：“这个是倒给我的吧？”
女人看着系统上的内容，并未反应过来，待到前辈拉了拉自己衣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是的是的。”
顿了顿，又觉着有些生硬，补了一句：“你随便喝，那边还有。”
神特么随便喝，水也是有限的好吧。
申克勤到底是没有反驳，知晓了主线任务实在是个重大突破，舍了这点水又何妨。
他顿了顿，对着苏善善又问了一次：“你想要交换的线索是什么？”
苏善善看了看杯中热水，微微泛黄，散发着馥郁清香。
是正常的茶叶泡制。
她抿了一口，才道：“我要知道这楼中所有人的资料，尽量详细。”
原来如此，申克勤也明白了对方为何笃定这信息自己一定能提供。
毕竟这身份是从小在这栋楼长大，整栋楼的邻居哪有不认得的，这些也当然会体现在系统资料中。
只是有的多，有的少，哪些有效需要分辨罢了。
“这个我倒是真有，哈哈哈。”申克勤本想抚掌大笑，却因牵扯到伤口而止住，他的表情也因此有些扭曲：“小姑娘挺贪心的啊！一条线索换整栋楼资料，你觉得你刚才那个消息真的值得这么多么？”
“贪不贪心且不说，值不值得……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吗？”
见他还在糊弄装傻，苏善善故意指了指腿：“被刘鹏飞房间的尸体弄得吧？动了她身上的面具？还是锁链？”
对方停顿一瞬，虽表情不变，但眼神中波澜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