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接下来如何行动，苏善善暂时挪远了些，佝偻着身体蹲下，头部下垂贴近地面，以避免吸入更多气体。
就在思索之间，屋内又发出了新的动静。
“啊！失火了！”
女人尖叫声打破沉静，高跟鞋的咚咚声在屋内移动，还伴随着焦急催促。
“快点！快点！东西带上快走。”
随即是男人止不住的抱怨：“这次闹大了，这人真是……”
脚步说话声离玄关越来越近，也愈加清晰。
要出来了。
苏善善起身跑入楼梯间往下走去。
“钱和贵重物都带上了么？”
“带上了带上了。”
门开。
两人被气体呛到，捂着口鼻不再说话，只脚步匆匆往外去。
奈何他们没有经验，身体并未伏低，只用手捂口鼻并不能起到更好的防护作用。
只是仰仗着此刻低楼层一氧化碳还不够浓度，这才没有昏厥。
走到楼梯间，女人便脚步有些歪歪扭扭，只能靠男人搀扶。
曹卫宏这时倒是有了耐心，享受孔丽丽难得的依赖，低声安慰：“别怕，我们这是二楼，只下一层就出去了。”
“好。”
孔丽丽垂下双目，看不出是否感动，但手指却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
两人步履蹒跚下到一楼，苏善善早已在楼梯角落静候。
一楼依旧是空空如也，并未看到任何其他居民。
只等那曹卫宏夫妇完全走下楼梯。
pang！
pang！
两人并未防备，被击中了个正着。
不知是否是苏善善的力气不够，孔丽丽直接晕了过去，但曹卫宏却只是躺倒在地，人还在挣扎起身。
直到……
他双目圆瞪：“白雪？袁龙不是……”
刚才那几下，耗费完了苏善善最后的力气。
她本就受伤极重，又吸入了些许气体，虽一直还算是注意防护，但经过之前一番折腾精力所剩无几。
现下肃着脸，看似冷静站于地面。
实际却靠铲子当拐棍支撑，这才未狼狈倒下。
“也许……我是鬼？”
苏善善说着恐吓之语，趁曹卫宏还未反应过来，扫视地面，看到两人带出来的布袋子就掉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