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直接消极怠工。
他当然有线索,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找到那群夜人,但方长生就是不干了,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学习起对付鬼物和鬼修的符篆。
张侠也没敢说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
五天过去,同学们发现调查陷入了僵局。
他们已经将各区域都调查了个遍,为了不遗漏,甚至都有人进行第二轮调查了。
能抓到的人越来越少,进展一天不如一天。
同学们察觉到幕后黑手已经躲了起来,甚至是转移了阵地,他们继续这般调查根本毫无意义。
詹台轩那边更有不少人,因为觉得调查没有意义,继续待下去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直接选择了离开。
看到那些人走了,同学们也有点摇摆不定起来。
同学们里还是有一部分人心思单纯,他们居然心疼詹家,觉得詹家每天给他们淬灵液,他们受之有愧。
大家集中在最大的营帐内,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这起事件。
“要我说,这次邪祭事件,恐怕从开始就不可能被我们找到真凶。”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没注意吗?夏小东从一开始就不见人影,我们是偶尔见过他一两次,但每次都是跟夏小花待待就跑了。”
“你扯这个干嘛?夏小东本来就神神秘秘的,他可能压根就没打算调查,也看不上这点奖励。”
“那方长生呢?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我们中,脑子最好使的。为什么他在调查了两天之后,直接躲起来,连事都不管了。他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有几分道理,方长生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觉得调查没有意义,便不再浪费时间了。”
“第七班的,你们一点情况都不清楚吗?那可是你们的班长啊!”
大家的目光都转过来看向第七班的学生,目光聚焦最多的,当然是名义上的副班长魏极延了。
魏极延冷汗不停流出,擦了擦,说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会天天跑出去吗?班长的打算是我能揣摩的吗?”
魏极延又不是没想过找方长生,但方长生躲起来不见人啊!方长生不出来,魏极延又哪里敢打扰他?
三班班长朱家劲突然开口道:“我其实已经知道真正的调查方向在哪里,只是看你们敢不敢而已。”
不少同学眼神躲闪,多少已经猜到了朱家劲想说什么。
朱家劲说道:“从我们之前调查到的情报可以得知,幕后黑手每一次都是夜晚出现。
有可能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只有在黑夜才会出现,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调查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在白天才出去调查,跟他们完美错过了!”
立刻有人理智的说道:“黑夜出去太危险了。虽然我知道有老师看着,但老师能一次性看住那么多人吗?你们谁愿意为了破案,为了拿到詹家的终极奖励,冒着生命危险出去呢?”
“其实外面许多原住民一辈子都要经历黑暗,几十年也没出事,还都好好的活着。不至于轮到我们就运气背吧?”
“你这话说的,黑暗里可能会藏着鬼修啊!鬼修对普通人不感兴趣,但对修真者可是恶意满满。”
“就算碰到鬼修又如何?我们真的打不过吗?跟鬼修战斗,说到底就是要消磨对方的灵性,只要持续施展术法进行抵消,宰杀鬼修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三班副班樊辰博提议道:“其实我们可以集体行动,这样一来,真遇到危险了,老师也能及时救下我们。
我们来里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们不好奇黑暗里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我们迟早要在黑暗中行走,这是绕不开的事情。”
“说得对!趁着现在有老师保护,我们可以大胆一点,迈过心里这道坎。鬼物没什么可怕的,黑暗中的危险也就是那么回事,根本不值一提!”
一群人经过商量后,最终凑齐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
在临近黄昏之时,他们正式从临时基地出发,确保黑夜来临之前能够远离临时基地。
天黑以后,临时基地就是鬼物的焦点,不远离的话,他们就遭殃了。
夏小花没有参与进去,对同学们来说,进入黑暗是勇气试炼,但对夏小花来说压根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的如意随心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她要是想藏匿起来,鬼物也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至于同学们认为在黑暗里可以找到线索,他们多半要失望了。
夏小花已经出去过不止一次了,而且她的哥哥也一直在外面待着,凭什么他们认为自己出去一趟,还是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大帮子人去,可以碰到有用线索呢?
“无聊。”
夏小花觉得詹家主走了一步糊涂棋,请来一群学生过来,帮不到什么忙,只会打草惊蛇,早早将人给吓跑了。
“现在与其费心费力的在这片区域找人,还不如等他们继续进行邪祭。不过对方也有可能要避过这阵风头,也可能索性放弃了邪祭。
这群人邪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从邪神那换取力量?可是这等规模的仪式,也换不了多少力量吧?值得吗?”
夏小花没线索,扫了眼方长生所在的营帐。
感叹还是方长生聪明,不用出去都知道不可能找到线索,干脆在营帐里等着,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来修炼。
修炼至深夜,方长生终于从营帐内出来。
对付鬼物的三种符篆,逐鬼符、光炽符、斩鬼符已经熟练掌握。
其实这三种符篆也能用来对付鬼修,只是鬼修相比于鬼物更为强大,更为凝练,这三种符的威力可能不够。
因此还有一门较强力的符篆,镇鬼符。
镇鬼符虽然没办法直接伤害鬼物和鬼修,但能一定程度的限制他们的行动,再加以术法对冲,那就能够有效冲散对方的灵性。
方长生来到张侠的营帐内,敲了敲木桌。
“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你想让我跟着你?”张侠不禁苦笑起来。
“你指望所有肮脏的事情都由我来做?你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呃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