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雨最后一笔失败了。
只是一点小小的差错，让整个结构都被破坏。
辰雨发出一声哀叹，默默将符笔放下。
“抱歉，我太急了。失败了，这次考试我考砸了。”
“唉看他刚刚的架势，如果乖乖的画水符，他一定会成功，可惜还是太贪了，太想证明自己。”
“千大师应该让他过的，他的水平没有问题。”
“不，这是他的选择，他自己失败了不能怪罪别人。”
辰雨告退。
“等等。”
千大师突然出声。
辰雨脸上出现笑意，满怀期待的转身。
千大师却冷冷的道：“将你的符拿走。”
辰雨有点错愕，就这？没有其他鼓励的话语吗？他可是差点超额完成了千大师布置的任务，错也只是错了一点而已。
有了辰雨的出错，其他人又敢上了。
鼓足勇气的上台，垂头丧气的下台。
在众目睽睽之下画符，难免会紧张，一紧张他们的运算能力就会受到影响。
再加上千大师近距离的站在身后盯着，这种压迫感，让他们紧张加剧，本来就不高的成功率也变得更低了。
十个人里有七个人失败了。
千大师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大可以每人下发一套符篆工具让他们一起考试，相信这么做成功率必然更高，学生们会发挥得更好。
但千大师明显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师，他认为要是学生连小小的压力都扛不住，还能将简单的水符给搞砸了，他们的失败就是活该。
方长生没兴趣跟别人抢着上，等到实在没人了，他才走上台去。
看着台上的符纸，方长生知道画好的符篆是可以拿走的，这样浪费一张黄纸属实不智。
多一张符纸，方长生就能多画一道威力增强版水箭，对他一个星期后的战斗更有帮助。
“千大师，我不画也能拿走一张符纸吗？”
“不画？”
千大师神情疑惑，他不认为以方长生的天赋会画不出水符。
“我的意思是不画在纸上。”
“空中画符？”
方长生点头。
千大师看待方长生的眼神有所变化，一个星期时间他居然能将空中画符给掌握了？
方长生怕耽误千大师时间，直接动手演示了起来。
水符文在他指尖勾勒下，三笔，轻轻松松的被画了出来。
“很好，你做得很不错！基本功扎实，学符篆的就该这样！踏踏实实才能登堂入室，现在的人修真都太浮躁，慢不下来。更有甚者为了快，居然将符篆变成了粗糙生硬的临摹，简直是可笑！”
班里太多这种人。
前面几个通过考试画出水符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理解了水符的，没有一个是通过八卦算术进行实时计算，都在那里临摹，固定于水符文的形式，计算当作辅助工具。
这不可笑吗？
明明他上节课都讲得清清楚楚，给他们剖析了一切，结果同学们为了快，还是偷步了，没有一个肯听他话将水符理解透彻的。
哪怕是那姬长空也是一样的货色，他是画得好，是画得快，交了一副可以说是完美的作品，简直是一比一复刻了教科书上的水符，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