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已经快到山顶了,奇怪的是,我朝山顶看时,仿佛能看见什么东西,在扭曲着,飞舞着。
嘲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前面儿好像有危险,大家小心点儿。”
魏晨大大咧咧的说:“上次战斗,因为一些意外,我没有打成,现在早都迫不及待了,看我怎么把那恶鬼打的落花流水。”说着他还比着打人的动作。
马依明边走边说:“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吧,别轻敌。”
谭子一也答应着,感叹道:“唉!我又想起了我那可爱的食糞鬼,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养成的一个呀!”
马依明在旁边莞尔一笑,说:“嗯,主人一定还会养出更厉害的鬼魂的。”谭子一听到这话很高兴,边走边说:“那当然。”
一旁的嘲讥讽道:“就你养的那,啧啧,一言难尽啊!”“你什么意思?搞得你很厉害似的。”谭子一没好气地说。
我和魏晨在旁边笑着看他们斗嘴,马依明劝着他们两个人,气氛也缓和了不少,这路也慢慢变得有些陡峭了,看样子是要到山顶了。
此时,嘲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一直盯着旁边儿的树看,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嘲依然盯着树说:“这些树,有点怪。”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下附近的树,确实不对劲,这些树的姿态有点扭曲,连树干都是乌黑的。
那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些瘆人,不过,如果仅此而已的话,应该也不至于这样呀。
我正疑惑时,魏晨突然发出一声喊叫,我们的目光瞬间移向到他那,只见,一根乌黑的藤蔓从地面上插了出来,尖锐的如一根长矛一般。
而这藤蔓,就与魏晨擦肩而过,我立刻说一声:“大家小心,任务目标貌似出现了。”大家都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马依明轻喝一声,他的旁边便出现了一个幽黑的身影,正是小黑。
魏晨这次则直接掏出了他的法剑,我也掏出了自己的桃木剑,嘲的双眼流露出金光,谭子一周身也出现了五六只低级鬼魂环绕着。
一旁的树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许许多多乌黑的枝条,从树林中和地下冲了出来,很迅速地朝我们刺了过来。
我一边躲闪,一边努力的挥砍,想要砍断这些枝条,可我的剑砍上去,就像砍到金属一样,反将我的手臂震的酸痛。
我瞥见他们也在闪躲,“这些枝条太硬了吧!”魏晨忍不住吐槽道。“确实,而且留给我们的空间不多了,这些枝条一直存在着,在挤压着我们的空间,再这样下去,咱们可能就没有地方能躲了。”
马依明一边用小黑尝试切断那些枝条,一边提醒着我们。魏晨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嘲已经化成了鸟形飞到空中,那些枝条没有再攻击他,嘲对着我们喊道:“这些枝条好像不会攻击高处的人。”
谭子一叫道:“可我们不会飞呀。”嘲在空中俯瞰着下面,在寻找着能不能解决眼前的状况,同时下面的情况越来越紧急,树枝已经占满了旁边很多区域。
现在闪躲已经越来越困难了,一不注意,我的身上便多了好几道伤痕,使树枝又沾了一点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嘲在观察着四周,此时的他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山顶上,一棵庞大的巨树极其妖异的立在山顶,仿佛正在狞笑着看他们。
嘲瞬间明白,眼前这棵巨树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现在情况危急,嘲顾不了那么多,立刻使用瞳术,双眼瞬间变得漆黑深邃,散发出神异地辉光。
那缚子树也像感觉到了什么,藤条猛地从地面全都朝嘲攻击而去,但仅仅是枝条冲过去的这些时间也够了,缚子树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开始剧烈的摇晃。
这些枝条也受到了影响,剧烈的攻击停了下来,当我尝试再一次砍向这些枝条时,很轻松地砍断了,嘲留下一句“我先到山顶上会会他,你们也赶快来。”
没等我们再说话,嘲便飞向了山顶,我们几人也立刻砍断枝条,快步的朝山顶赶去。
另一边山脚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倚着拐杖,立在门前,月亮的辉光仿佛洒在老太太的银发上,此时的她正满脸严肃地望着远处的高峰,情绪复杂地叹了口气。
在离山顶不远处,嗔怒鬼躲在一旁准备看好戏,同时它也很疑惑,这地方阴气虽不算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怎么会诞生出缚子树来?
这让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同为恶鬼的它深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要完成祝琪瑞交给他的任务就好了。
想着它又看向了这边的山顶,此时的山顶处聚拢着一大股的阴气,且从四面八方而来到这片大山区处,此时如果还有人在外面闲逛的话,便能感到连天都阴暗了几分,空气也变得寒冷刺骨了很多。
我们此时也来到了山顶,只见眼前有棵巨树矗立在那里,树后却仿佛有一个狰狞的笑容,正阴冷地盯着我们。
嘲此时也己受了一些轻伤,正在与这棵邪树对峙着,众人此时已明白,眼前这棵巨树就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当缚子树看见我们全都上来时,一道奇特的声音响起,“养料们都跑上来了呀,一起吞噬的感觉,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话音刚落,数根枝条拔地而起,迅速的朝我们刺过来,马依明吩咐小黑冲过去攻击,谭子一不断的在自身旁边催生出一些鬼影,能闪开这些枝条的攻击就尽量闪开。
魏晨则直接拿起法剑冲了过去,我躲开枝条的攻击,也尝试着靠近缚子树,但同时我也产生了一些疑惑,连一棵树也能成为恶鬼吗?还是另有原因?
嘲此时也飞上空中,准备使用瞳术干扰缚子树。
缚子树像是受到挑衅一样,瞬间震怒,树上的风铃竟慢慢变成了一个个蜷缩的婴儿,树后那恐怖的邪气,也覆盖着朝我们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