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献祭了自己的身体,与嗔怒鬼一起,成为了一个可怕的怪物,但在最后却依然被我们杀了,魂飞魄散。
可此时,当我看完了这一切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能帮我吗?”
我震惊的看向四周,看见了他的虚影在我的面前若隐若现。我深知他已经彻底死了,即使是他的灵魂也已经消散,我疑惑问:“你为什么还能跟我交流?你不是已经……”但他似乎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木讷说道:“你,能帮我吗?”
这时,我才发觉,这只是他最后的一个执念罢了,只因这执念太重,他才能勉强继续跟我说话。
我问他:“怎么帮?”他喃喃地说:“让我再见她一面吧。”接着他就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这……这我咋帮呀?难不成我还出国去找她?算了,干脆就不管了,本来就不关我什么事。
在这个空间待久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再一次睁开眼,我正在被警察接出来。
旁边儿还有一个警察抱怨道:“这鬼地方还能再臭一点儿吗?为啥我感觉这个人好像有一股粪坑味?”毫无疑问,他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魏晨。
我一醒来就忙对他们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帮警察先是惊讶,紧接着说:“这事儿先出去了再说,你现在是要休息。”
我答应了下来,出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疗伤,我还好,在休息了几天后,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本己打算离开病房,外边儿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没多想,我就说了一句:“进。”
门一开,走进来的竟是谭子一,我惊讶地问:“哎?你伤已经好了吗?”
谭子一微笑着说:“嗯,我用了不少治疗符,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但他的情绪突然又低落下来,说:“但……张一汉的情况有点儿不太好。”
我问他:“张一汉?他之前不还好好的吗?”谭子一说:“他的右手折了,体内还被一股非常浓郁的阴气所侵蚀,之前他一直强忍着,但一出来就撑不住了,昏倒过去。”
看来一定是那个神秘人干的,我又问道:“那嘲呢?他可是为了救我们,才成这样的。”
谭子一说:“嘲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他已经醒了,咱们可以去看看他。”
于是我们便朝嘲的病房走去,在路上,谭子一给了我一把品相很好的桃木剑,我仅仅是摸着它,便能感受到生命的阳刚气息。
他说:“用这个剑吧,方便以后的任务,这把剑应该还是挺不错的。”他说的没错,所以我也没有推辞,收下了这把剑。
我们谈论起了马依明和魏晨,谭子一说:“马依明她现在还需要休养,至于魏晨……”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自从他上次从那里面出来后,可带了不少“土特产”,现在做了一次洗胃后,还搁那儿一直干呕,恨不得把他这一周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我想到了魏晨之前被拖进下水道的经历,不禁心想,“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呀,为了救我才被拉进了下水道里面。”
没走多久,我们就到了嘲的病房门口,谭子一习惯性地敲了敲门,问了一句:“是嘲吗?我和刘云清过来看看。”
说完便打开了门,嘲躺在病床上,看到我们过来,便扭过头去。
我和谭子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嘲不屑的说道:“你们来干什么?”谭子一微笑着说道:“还能干嘛?肯定来看你的嘛,恢复的怎么样?”嘲冷哼一声说:“我才不需要你们来看呢。”
我说:“不管怎么样,要是没有你为我们挡下那一击,我们恐怕,没一个人能回来,真的很感激你。”
嘲转过头来,但依然高傲的说:“唉,没办法,毕竟谭咏麟可是嘱咐过我,让我好好保护你们的,不用太感谢我。”
可话虽如此,却能看出来嘲也确实很开心。“对了,你现在休养的怎么样了?”谭子一问道,嘲回答说:“之前羽毛虽然都被腐蚀掉了,但还好,总体并无什么大碍,应该再过几天,羽毛就能再长出来。”
“看来确实没事儿。”谭子一接着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和刘云清就先出去了。”
说完就拉着我走了,刚出来没多久,便看到警察找了上来,一旁还跟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很明显,是为了案子的事儿来的。
警长见到我们出来,便过来问我们:“我之前听说,你知道凶手是谁?是真的吗?麻烦将你知道的线索告诉警方。”
我对着警长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告诉了他凶手的长相,以及与死者的关系。警长虽然震惊于我所说的,但一旁那个穿风衣的人立刻下命令说:“照他说的做。”
一旁的警长便立刻吩咐他的手下去抓捕,我惊讶于这个穿风衣的人,貌似他的权利比较大。
他仿佛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笑着说:“你好,我是林生集团的人,之前好像没咋见过你,是新人吗?”
“哦,我也算是半个组织的人,这位,看相貌,难不成是谭家的少主?”
谭子一在听到林生集团时,便若有所思,现在,他更是确定了,回答了一声,“是的。”
这个人也笑着说:“最近太忙了,找时间我一定拜访,那我先走了。”
当他走后,谭子一方才对我说:“你知道林生集团吗?”
我摇了摇头,谭子一就继续说:“如果说我们谭家是为猎魂人提供资金的一方,那么,林生集团便是为猎魂人提供权力的一方,他们的人大多都是政府官员,能很好的为猎魂人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听,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问谭子一:“你能帮我拜托那个人个忙吗?”他想都没想说:“讲!”“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国外的人?”“嗯?你如果知道名字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
我告诉了他,谭子一说,这需要一些时间。我又向他提醒说:“哦,对了,如果她不回来的话,向她传达这么一句话,你还记得一个年少时的约定吗?”
谭子一虽然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但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之后,我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在街道上,繁忙的人们依旧在奔走,我静静的看向远方。
这个人的故事感染了我,我想要完成他的执念,只是不知道,远方的她,那束光,是否还记得,她曾照亮过一个幽闭的心灵,也曾许下过一个在街上,与夜空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