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二哥不着调,一下子领来七八位姑娘呢,那谁记得住。
“哦,我在这儿,谈点公事。”
贺兰娆娆绷着面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关佳瑶笑道:“我们在玩‘花风令’,窈娘输啦,按规矩,得现场找个不认识的人,一块儿跳支舞,方才找了一个,窈娘不满意,就闯到这儿来了。”
说着,关佳瑶“格格”地笑了起来,能捉弄到狄窈娘,挺开心的。
贺兰娆娆明白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本朝风气,融合了不少胡人风俗。
就如这酒宴中跳舞,陌生人也可以一起跳舞。
比如村头乡里秋后庆丰收,在田间地头跳的踢踏舞,男男女女手牵手儿围成一个圈儿起舞,陌生人路过,也会被热情的村民邀请加入。
城里也是一样,包括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庙堂诸公。
先帝在时,就曾酒后拉住狄窈娘的爷爷,两个胖子来了一段对舞。
当今圣上前年寿诞时,还曾下场,如此高龄,还与群臣一起手舞之,足蹈之,君臣同乐了一番。
贺兰娆娆的家族虽然早被中原文化同化,但是对于这种颇有古风的酒后娱乐活动也不陌生。
听说她们是行酒令输了,出来找人对舞,贺兰娆娆便道:“你们这些疯丫头,去找别人去,我们谈事儿呢。”
“你骗人,我刚刚都看见了!”
狄窈娘被她单手揪着衣领子,悬坐在空中,指着贺兰娆娆,很大声地说:“你们刚刚手执着手儿,都……都都……都快要亲上啦!”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眼见几位少女八卦的目光刷地一下投了过来,贺兰娆娆顿时又羞又气。
关佳瑶想把狄窈娘抱起来,可是双手插到她肋下,使了两次力也不成,便回头喊人:“再过来两个,这丫头醉了比猪还沉,我抱不动。”
几个姑娘一窝蜂儿地冲进来,七手八脚地把狄窈娘抱了起来。
狄窈娘粉粉团团的样子,可就是这么一个长得萌、眼睛萌、声音也萌萌的小姑娘,却拍着胸脯儿,很豪气地道:“我们狄家的人,说话算话,从不耍赖,输……输了,我就认帐!走……”
她一弯腰,好在人小,腰只轻轻一弯,就抓住了唐治的大手:“陪我去,我们,跳舞去!”
几位姑娘趁机起哄。
“跳一个吧,大家都在这里吃酒,独乐不如众乐嘛。”
“是啊是啊,佳瑶,这位姑娘你认识啊,那你劝劝她。”
“三郎,给大家跳一支舞吧,我很想看。”
关佳瑶转向贺兰娆娆,央求地:“娆娆姐……”
贺兰娆娆生怕她们再提起自己刚刚跟唐治手牵手儿,马上嘴对嘴的事儿来。
明明子虚乌有的事儿,还隔着两尺多远呢,能亲上么,冤枉谁呢?
贺兰娆娆最受不了被冤枉的委屈。
贺兰娆娆赶紧道:“行行行,好好好,不过……”
贺兰娆娆扭头看向唐治,担心地用眼神儿询问了一下。
这小子在山里关了十年,他会跳舞么?
唐治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眼见贺兰娆娆向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儿,唐治不禁晒然一笑。
不就是跳舞么,瞧不起谁呢。
三里屯太古里野兽派钢管小王子了解一下?
嘁!那是我小学同学!